柳含娇闻言,脸上的神色有些暗淡。
柳含娇坐在马车里,依靠在车厢上,脸上的神色格外的暗淡。
即使身上已经披上了温暖的披风,依旧觉得身体冰冷,尤其是谈文柏的话,始终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柳含娇看着窗外,一双杏眼微微有些出神,试图去想以往消失的记忆,却感觉到一阵头疼。
柳含娇听着车窗外喧闹的声音,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觉一阵阵的憋闷。
她不喜欢谈文柏看着她发火的眼神,不喜欢他对指责自己的语气,
可是自己与他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就算是她错了,可自己明明怼回去了,怎还是会如此介意他说的话。
而另一边,沐婉玉和景瑞明很作一团的事情,太多人都看到了,也无法隐瞒。
此刻,皇太后的宫里,沐婉玉脸色苍白的跪在下面,景瑞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跟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姜贵妃和月柔公主。
“真是朕的好弟弟,你可知道,沐婉玉是朕赐给贤王做侧妃的?”景承基开口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景瑞明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格外的难看,此刻听着皇帝的责骂,他是不敢有任何反驳。
沐婉玉此刻,跪在景瑞明的身旁,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因为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听话,尚且能够活命。
若是自己不听话,只怕就要在这场所谓“奸情”里香消玉殒。
皇太后看着身上依着单薄的景瑞明,脸上的神色也格外难看。
连带着看向沐婉玉的眼神,也带着明显的厌恶。
“皇帝,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一人之过,如今已是铸成大错,不如就将沐婉玉赐给福王,将错就错。”皇太后开口说道。
景承基闻言,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说:“母后,朕若是这样做了,贤王那里又如何交代?”
皇太后闻言,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恼怒的看向景瑞明,然后开口说:“让你这不成器的弟弟去给贤王赔罪,不管是什么结果,都让他受着。”
沐婉玉此刻已然认命,脸上一贯娇纵的神色,此刻再无半点明媚。
月柔公主站在姜贵妃的面前,听着皇太后与皇上的对话,脸上的神情也慌乱了起来。
月柔公主看着跪在大厅上的沐婉玉,只觉得心头一阵心悸,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沐婉玉说出来。
“沐婉玉,你可愿意?”皇太后看着沐婉玉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
沐婉玉闻言,缓缓的将头抵在地板上,声音颤抖的说道:“臣女谢主隆恩,谢皇太后恩典。”
柳府,柳含娇回去后就感染了风寒,一连几日都躺在软榻上。
“今日有没有好一点?”屈钰凝声音温柔的,看着柳含娇开口问道。
柳含娇依靠在床边,抬眸看着屈钰凝,声音有些低哑的说道:“女儿无事,让母亲担心了。”
屈钰凝闻言一怔,嘴角露出了几分心疼的神色,然后开口说道:“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柳含娇闻言,微微垂眸,摇了摇头,然后缓缓的开口问道:“没有,母亲怎会如此问?”
屈钰凝看着自家女儿躲闪的眸色,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听说,月柔公主的生肖宴后,沐丞相的嫡次女,沐婉玉被纳入了福王府中,一顶轿子拉了去,连个封号都没有。”
柳含娇闻言彻底僵住,一双杏眼中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母亲是说沐婉玉嫁入了福王府中?”柳含娇开口说道,脸上的神情有些惨白。
屈钰凝见状,眉头紧紧皱起,然后伸手握着柳含娇的手,开口问道:“娇娇,你告诉母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含娇闻言,连日来的委屈,瞬间化作了眼泪落了下来。
“母亲。”柳含娇一下子抱住了屈钰凝的腰肢,任由自己的泪水将她的衣衫打湿。
屈钰凝其实这几日,已经从春香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狠狠的罚了春香一顿。
只是,柳含娇连日里将自己闷在房间里,郁郁寡欢,屈钰凝实在心疼,如今引着她发泄,哭过后神色倒是好上了几分。
但屈钰凝也因此,彻底的厌恶上了月柔公主,打定了主意,等到屈元驹父子回来后,好好的告上一状。
自家娇娇金枝玉叶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屈钰凝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份名单,心中思索着该如何用这东西,为自己一对儿女换个好的未来。
一连病了几日,直到半月后,柳含娇的身体才逐渐康复。
书院外,柳玉书刚下了课,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等着他的谈文柏,瞬间脸就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又来?”柳玉书声音有些冷硬的说道,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愉。
谈文柏闻言,眸色暗沉,然后声音沙哑的说道:“娇娇,怎么样了?”
“回去后就受了风寒,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会保护好她,这就是你保护的?”柳玉书开口说道。
谈文柏闻言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