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娇背对着谈文柏,即使明明裹着披风,她却觉得那夏日的披风轻薄如蝉翼,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体覆盖。
谈文柏站在柳含娇的伸手,微风徐来,他甚至能够隐约嗅到来自柳含娇的香味。
“谈文柏,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快些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人了。”柳含娇在谈文柏的紧迫视线下,声音慌乱的开口说道。
谈文柏闻言一愣,然后答非所问的说道;“娇娇,你怎么不叫我谈哥哥了。”
柳含娇闻言,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谈文柏,却被两人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所惊到。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把,白嫩的脚掌踩住了披风,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然后,被时刻注意着她的谈文柏,猛地伸手揽住了腰肢,抱紧了怀里。
男人的身体温度一贯都比女人灼热,更何况柳含娇还在院子里呆了这么久。
即使隔着披风,柳含娇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手掌下的身体是多么的滚烫,几乎要将她灼伤。
而此刻,谈文柏的脸上也格外的难看,因此,此刻他的手掌正紧紧的腰肢柳含娇的腰肢。
那腰肢纤细,即使隔着衣服,他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手掌下的肌肤,是多么的细嫩。
柳含娇慌乱的用手推搡着谈文柏,只听到从自己头顶传来的声音更加的沙哑;“娇娇,别乱动。”
柳含娇闻言一下子僵住了,一双杏眼此刻已经委屈的有些微红,但是即便如此,她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然后,谈文柏待她站稳后,就缓缓的松开了扶住她腰肢的手掌,向后退了一步,侧身看着一旁的秋千架。
柳含娇站稳后,脸上的神情稍稍的缓解了一二,但是从脚底生出的寒意,让她有些难受。
“坐过来。”谈文柏再次开口说道,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柳含娇闻言看向他,只觉得心头的那份委屈更盛。
但是,看着谈文柏那张黑沉沉的阎王脸,压根生不出反抗的心情。
更何况,即使刚刚她说话惹怒了谈文柏,但是她却有种莫名的感觉,笃定谈文柏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
柳含娇在谈文柏的视线中,再次坐回了秋千上,然后沉默不语
谈文柏倒是也不含糊,直接将俯身将柳含娇的鞋子拿到了手中,然后蹲在了秋千架下。
柳含娇坐在秋千上,垂眸看向想要为她穿鞋子的谈文柏,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脚藏起来。
“躲什么?”谈文柏开口说道,然后伸手握住了柳含娇的脚踝,用自己的袖子,小心的擦去她脚底的灰尘。
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柳含娇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一时间,那张原本就娇美的面容,更加的妩媚起来。
“谈文柏,男女授受不亲的。”柳含娇开口说道,然后就试图将自己的脚踝,从他的手中中挣脱出来。
谈文柏闻言一愣,视线定格在自己手中的缀满珠宝的绣鞋上,声音略带苦涩的说道;“娇娇,我是个太监。”
随着谈文柏的这句话说出口,两人之间那略带暧昧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而柳含娇闻言,瞬间僵住了,也不在试图将自己的脚从谈文柏的手中挣脱。
“谈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含娇开口说道,声音娇软无措。
谈文柏闻言,抬头向着柳含娇望去,看着她那双如同眼含秋水的眼眸,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
“嗯。”谈文柏开口应道,然后又低下了头去。
只是,他那双桃花眼里依旧暗沉沉的,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这一个瞬间,谈文柏有种柳含娇只是同情自己的感觉,同情自己不过是一个阉人。
少年郎,成了这都城皇宫中的一个奴,一个下等人。
柳含娇看着谈文柏,他依旧如此的俊美,但是那满身的阴鸷,她竟是无从安抚。
鞋子再难穿,总有穿完的时候,更何况柳含娇的鞋子,又是如何的合脚。
直到将她的脚,再次放回到地上,谈文柏才死死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舍,站起身来。
“夜凉了,早些回屋休息吧。”谈文柏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柳含娇开口说道。
柳含娇闻言心头一窒,此刻的谈文柏压制起周身的侵略性,显得格外温和。
温和?这个从未从她的少年郎身上感受到的词汇,此刻她竟是从九千岁的身上感受到了。
“嗯。”柳含娇开口应道,然后缓缓的转身,在谈文柏的视线中,向着房间走去。
小院到房间的距离能有多远,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
柳含娇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顿住了脚步,但是,最终她克制住了自己回头的欲望。
而另一边,谈文柏直到看到柳含娇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柳含娇坐在软塌上,那张娇媚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神伤。
良久,她再次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然后伸手推开了窗户,向着院子里望去。
此刻,院里已经没有了谈文柏的身影,那秋千架孤零零的坠在花架下,看起来格外萧条。
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