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柏闻言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凝神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掉的茶杯。
“听说,屈元帅最是喜欢塞北的玄阴铁,我们的人最近弄来了几块。”慕云看着谈文柏开口说道。
然后,缓缓地坐到了谈文柏的对面的凳子上,拿起谈文柏为她倒的茶水轻轻茗。
“谢谢。”良久,谈文柏就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看着慕云开口说道。
慕云闻言笑了,只是喉咙间的伤痛,让她笑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谈文柏见状,从袖口处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了慕云。
慕云看到那伤药瓶,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然后嘴角扯出一抹似哭还笑的表情,开口说道;“你还留着呢。”
谈文柏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慕云的肩膀,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安静的慕云坊三楼,慕云趴在木桌上,哭的泣不成声。
屈府,管家接到九千岁的拜帖时,这个人都懵住了。
他身为屈府的管家,迎来送往多年,朝中的什么官员没接待过,就连贤明在外的四王爷,他也是有接触的。
但是,偏偏这大名鼎鼎的九千岁谈文柏,却是他们屈府中从未打过交道的人。
他有些慌张的拿着拜帖到了大厅,看到屈元驹开口喊道;“老爷,九千岁谈文柏向您递了拜帖。”
管家的话一出,整个大厅都哑然无声。
柳含娇坐在一旁,闻言睫毛轻轻颤动,遂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帕。
“他个活阎王给咱家递拜帖干什么?”屈暴熊开口说道,声音甚是不忿。
屈元驹闻言抬眸看了屈暴熊一眼,对方瞬间消声了。
“请进来就是。”屈元驹看着管家开口说道,声音甚是威严。
管家闻言一怔,抬眸小心的看了屈元驹一眼,然后恭敬的开口说道;“奴才知道了。”
等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凝固的气氛才再次流动起来。
“娇娇,你累了吧,要不要去后院休息下。”柳母看着柳含娇,开口说道。
柳含娇闻言一怔,抬眸看向柳母,见她神情和蔼,遂点了点头。
只是,她步子轻慢,就像是不舍一般。
而另一边,谈文柏在管家的带领下,身后跟着下人,缓缓地步入了屈家的会客大厅。
柳玉书站在屈傲虎的身旁,看着谈文柏一身威严的九千岁蟒袍,眼中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有种既骄傲,又懊恼。
骄傲的是,谈文柏不愧是柳含娇的未婚夫婿,竟是如此威严。
懊恼的是,谈文柏已今非昔比,再也成为他柳玉书妹婿的可能。
随着两个巨大的木箱被抬进会客大厅,屈元驹看着谈文柏开口问道;“老夫不知道九千岁来访,有失远迎。”
谈文柏闻言,那张一贯面无表情的面容上,露出了罕见的拘谨。
“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文柏只是久闻屈元帅喜爱兵器,近日偶然间得到两箱塞北的玄阴铁,思来想去,唯有屈大人才能够物尽其用。”
随着谈文柏的话语落地,身后的两个下人,十分自觉的将那两个木箱打开了来。
只见那木箱子里放着泛着幽光的玄阴铁,扑面而来的是阴寒之气。
就连柳玉书这个对武器不太感冒的商人之子,此刻也知道这两个箱子里装的玄阴铁是极其难得之物。
屈元驹纵横战场多年,见惯了玄兵利器。
但是,此刻见到来自塞北的玄阴铁,喜爱之情几乎要溢于言表。
但是,屈元驹始终牢记自己的形象,此刻亦是如此。
“多谢九千岁,只是有道是无功不受用,你的心音老夫心领了,东西就请拿回去吧。”屈元驹开口说道,话里的拒绝之意明显。
谈文柏闻言并不意外,他脊背挺的笔直,只观其型,形貌堂堂。
“屈大人,其实文柏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谈文柏开口说道,没有丝毫的胆怯。
屈元驹闻言一愣,抬眸看向谈文柏,见他神情认真,遂开口说道;“九千岁有何事,只管说就是,老夫若是能帮,自然会帮。”
谈文柏闻言,那张俊美冷清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开口说道;“文柏想从屈大人营中借几个人。”
屈元驹闻言脸色一变,神情也变得冷淡起来,然后看着谈文柏说道;“九千岁的野心未免有些太大了,宫中的侍卫还不够九千岁差遣吗?竟是将注意打到我麾下。”
谈文柏闻言,桃花眼依旧带着笑意,也不恼。
“我要是不借呢?”屈元驹再次开口说道,看着谈文柏的眼神,依旧十分凌厉。
谈文柏闻言,缓缓的后退了两步,然后视线的余光落在了屈暴熊的身上,再次开口说道;“文柏借人,大人自然也可以不借。如此,文柏就不叨扰大人了。”
屈元驹闻言,那张略显凶悍的面容,神情依旧冷冰冰的开口说道;“如此,老夫就不远送了。”
谈文柏闻言,转身就笑向外走去。
“等等,九千岁还是把您的东西带走。”屈元驹看着谈文柏说道,声音洪亮。
谈文柏闻言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屈元驹,俊美的脸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