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暴熊闻言也笑了,抬手拍了拍柳玉书的肩膀,开口说道;“不如就住下来。”
随着屈暴熊这句话,柳母握着柳含娇的手,也开口说道;“娇娇不如就住在府中吧。”
柳含娇见状,心头微甜,但是却也抬头看向柳玉书。
见到柳玉书点头,她才笑着说道;“那外祖母不要嫌弃娇娇调皮。”
屈元驹闻言,嗓音十分洪亮的说道;“尽管调皮,外祖宠着你,我看谁敢说你。”
柳含娇闻言一怔,一双杏眼微红,然后流出了眼泪。
“哎,看你这大嗓门,把我乖孙女给吓到了吧。”柳母瞪了一眼屈元驹,伸手揽住柳含娇的肩膀,开口说道。
柳含娇闻言摇了摇头,声音更咽的说道;“外祖母,娇娇就是高兴,就是开心。”
屈元驹和柳母闻言,心中更是心疼的不行。
哎,你说他们作甚要那么更住,非要小辈受不了了才肯见面。
福王最近在都城的动作,屈元驹和他同朝为官,如何不知。
“娇娇,不哭了,以后在这都城,没有人敢越过我屈元驹来欺负你。”屈元驹开口说道。
而站在一旁的屈傲虎和屈暴熊,此刻脸上皆是一副心疼不已的神情。
他家阳盛阴衰,屈钰凝嫁出去后,府中就柳母一个女主人,难免寂寥。
如今柳含娇这般娇甜的站在这里,泪珠子含在眼中的模样,让他们这些个当长辈的,恨不得将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柳含娇。
在柳母的温柔细语中,柳含娇和柳玉书住进了屈府中。
而远在江平的柳鸿昌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每每登屈府的门,都没有得过一份好颜色。
但是,柳玉书兄妹来,进了屈府中确实得尽了府中老少的宠爱。
就连屈钰凝记忆中暴躁的小弟屈暴熊,如今也是将小舅舅的模样,端的个七平八稳,看着倒是有点意思。
福王府中。
福王一脸怒色的看着跪在大厅的媒婆,声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鄙夷说道;“让她一介商女,嫁到我府中做妾,是给了她天大的脸面,你如何这般不敢去提亲?”
那媒婆是都城里有点头面的老人,自然是对都城的各户关系了如指掌。
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将头抵在地上,把对皇权的畏惧,表达了十足。
但是此刻她的心中恨不得立马抱个铜镜来,怼在福王面前。
不过是青年岁月,却一身肥肉,近距离都能闻到一股熏香夹杂的酸臭。
那是酒囊饭袋之人,气喘如牛之人特有的臭气。
“不是奴才不想去为福王殿下去提亲,只是那柳府大门紧闭,府中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奴才更是没有见到,殿下口中那姿色倾城的商女。”那媒人开口说道,声音颤巍巍的,恨不得将畏惧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福王闻言一愣,脑海中浮现出柳含娇那双杏眼,真真是娇若春花,甜且芬芳。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都城贵女,青楼妓女,那种他都见识过。
贵女高贵寡淡,楼抱起来,呆若木鸡,妓女放荡,毫无半点征服感。
而那姿色娇媚的柳含娇,竟是一眼就入了他的眼。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你个老东西敷衍我?”福王看着那媒人说道,声音带着威胁。
那媒人闻言急忙抬磕头,然后开口说道;“奴才哪里敢敷衍殿下,确实没有见到那商女。”
福王闻言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不好,他踱步走到那媒人的面前,声音冷冷的说道;“本王姑且就当你说的是实话,待我找人查清楚,你需得给我好好的去提亲。”
那媒人闻言一叠声的应道;“是,奴才一定会为殿下娶到娇美妾室。”
那媒人直到从福王府中出来,一直到走到了自己院中,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
“将福王的话,去传进宫中。”那媒婆看着自家的男人,开口说道。
此刻,她脸上的神情肃穆,半点也无先前恐慌畏惧的模样。
而此刻的福王,脸上的神情依旧带着不愉。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在美人的事情上,迅速的得偿所愿。
以至于此刻听到媒婆的回府后,他竟是越发的想要柳含娇。
而知道福王此刻荒唐行为的福王妃,看着镜子里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冷哼着说道;“真是猪油蒙了心,连屈元驹的孙女也想要亵玩。”
福王妃与屈钰凝同时都城贵女,只是她顺从了家族,加了酒囊饭袋的福王,为家族的利益当了个摆设。
而屈钰凝却在自己的坚持下,在屈元驹夫妻的纵容下,嫁去了南方江平。
她们这些个都城贵女,曾一度私下里嘲讽屈钰凝嫁了个商贩。
但是,前些年她曾偶遇过悄悄回都城的屈钰凝,当真是一如往昔美艳,眉梢眼角处无不是舒展的。
这样的女子,只有嫁到夫家被千般疼,万般宠,才会如此。
“王妃您是否要告诫殿下?”福王的心腹嬷嬷开口问道。
福王妃闻言一顿,看着自己眼角的皱纹,再想想自己膝下无一子一女的凄惨,心中颇为苦闷的说道;“告诫?告诫他什么?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