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惊恐的瞳孔一震,烧烤,难道是那天晚上,她记得当时回到房间发现了垃圾桶里的烟,当时还以为是爸爸偷偷在自己房间里抽烟,没想到,原来是在她房间找钱,所以留下了烟头。
“吵吵吵,吵什么吵,小时刚睡着,你是非得把你弟弟吵醒来磨我才开心是不是?”许韶华生气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快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压岁钱是怎么回事。”温祖光不耐烦的催促道。
“什么压岁钱?她自己没保管好的钱我怎么会知道。”许韶华抓了把瓜子,连个眼神都没给女儿。
“你,是你说钱都给爸打牌了,你刚刚说的!”温言着急地道。
许韶华轻哂,“我说了吗?谁可以证明?你这个孩子怎么小小年纪这么喜欢说谎,一会儿装病,一会儿为了要钱连妈妈都陷害,我怎么养的你。”
她扭头对丈夫道:“老公,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如意,会把她惯坏的,现在的孩子太精明了,骗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婆,教孩子的事情我不懂,这些都听你的。”温祖光喝了口茶,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言言啊,以后不准这样了,小孩子怎么可以为了钱骗父母呢?你现在说谎,长大了就会偷会抢,说这么多我都饿了,老婆饭做好了没有?”
“我现在就去做。”
“那我去帮你。”
夫妻俩一起进了厨房,温言跟在两人身后,“妈,你为什么骗人?明明就是你拿的,你都承认了。”
“砰!”许韶华拉上了厨房的玻璃门直接反锁。
“妈!”温言激动地拍打着玻璃。
厨房内,倒映着两个朦胧的身影,两人不知在聊什么,表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温言靠在玻璃门哭了许久,可里面却没有要出来的痕迹。
一个小时后,许韶华端着炒粉走出厨房,夫妻俩说说笑笑地吃着完全,权当温言是个透明人。
“妈,我要买药,不吃药我胃病犯了怎么办?”
“老公我跟你说,这是从我妈菜园里新摘的生菜,可嫩了,炒粉的时候加一点,特别香,你尝尝。”许韶华将酱料也一同送到老公面前。
温祖光沾着辣酱一口粉一口生菜,吃得十分满意,“老婆,你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娶到你,我真幸福。”
“好吃吧?这可是我特地跟我妈学来的,做的时候还烫了两个泡呢。”
“受伤了?”温祖光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四处寻找,“哪呢?”
许韶华不好意思地拍开丈夫的手,“这都是之前的事,早就好了,当时可疼了,擦了两天的药呢。”
“老婆你真是辛苦了,你放心,老公以后会好好挣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温祖光诚恳地发誓。
“爸,妈!”温言看着两人,心都凉了。
“老公,你吃饱了没有,我们带小时出去散步吧?听说最近新建了一个广场,可热闹了。”许韶华提议。
温祖光放下筷子,“正好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赶紧走吧,一会儿晚了可就赶不上热闹了。”
“那我去抱儿子。”
夫妻俩带着儿子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家,灯光下,温言看着离开的背影关了门回到房间。
她蹲在地上将下午掉落的小抽屉整理好,地板上还残留了她泪水流过的痕迹,这一道道伤口似在提醒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哼!”温言生气的一脚踹开抽屉。
她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就是不能相信她,她真的病了,为什么要说她是装的,明明医生都说了是胃病。
“呜呜呜,我没有骗人。”温言揉了揉哭哑的嗓子,眼睛不知何时肿了起来。
她现在只后悔自己当初将钱放在家里,如果她把钱带在身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她抱着自己缩在地上,一股凉意袭来钻进了她的肚子,那种熟悉的感觉开始蔓延,她知道,胃病又要犯了。
打开药瓶,温言胡乱往嘴里塞了一颗胶囊,这药一次一颗,一天两次,剩下的药吃不了几天了,现在犯病还能用药减缓疼痛,可是以后呢,她现在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以后该怎么办?
温言不知道,也不敢深想,因为她越想就越难受,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感觉头晕乎乎地跟喝醉了似的,不知不觉靠在地上睡着了。
······
翌日,温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她坐起拍了拍自己的脸,额头的温度似乎有些偏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但她清楚,如果她敢跟爸妈提生病吃药的事,一定会挨骂。
书上说,每个人都有抗体,一般的感冒熬一熬就好了,熬过去,她的身体就能恢复了。
这一天,温言就好像在梦游似的度过,她来到洗手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应该都出门了。
来到厨房,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杯后发现自己有点鼻塞,但捧着热水的那一刻,好像没那么难受,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热水真的有效,她有灌了两杯这才回房间睡觉。
再次起来时,窗外天已经黑了,她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手脚就好像被打过似的,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