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而教，但此时的凌霄，却是不做他想。
瀑布下。
任凭狂暴的水流不断冲击，任凭纷乱的内息不断消耗，任凭抗议的身体不断警告，宛如一颗人形铁钉，凌霄死死地钉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凌霄的内息几乎就要消耗殆尽时，他总算是凝出了一丝感悟。是以，尽管此时的他，已然是虚弱不堪，却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硬生生只靠内息来对抗水流的冲击。
而始终于一旁观望，却是再不发一语的晓天子，不由眼神闪烁间，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青石上。
一番恢复之后，凌霄苍白的脸上又自泛出一抹血色，而冰冷刺痛的身体也自重现一丝温暖与舒适。
“多谢前辈指教！”大有收获的凌霄，由衷地向晓天子一礼，拜谢道。
“观你神态，似是收获不小。”微微一笑，晓天子开口道。
“是！”凌霄点点头。
说起收获，凌霄自是心中清楚。晓天子不但将其‘星河探月’之法倾囊传授，更是将此功法的精髓为其深度讲解，这已然不仅仅是指教那么简单了！
“我知晓你自创一套剑招，名曰‘炉峰书月影’。”看了凌霄一眼，晓天子突然眼神一闪道，“虽然威力不俗，且越战越强，但却细雨绵绵，杀伤力不足。”
哦？
闻言，凌霄不由顿时一怔。
“呵！你无须诧异！”只见晓天子轻笑一声，缓缓道，“毕竟，此剑招并不是尊达剑路，我不过是猜测而已。”
“呵！让前辈见笑了！”提到自己所创那套剑招，凌霄不由颇为尴尬地轻笑一声，眼神闪烁间，又道，“正如前辈所言，我之‘炉峰书月影’，的确不及师尊剑式霸道。”
原本，凌霄对炉峰书月影很是看重，抛开是其亲自开创不提，其中所蕴含的真正意义，才是让凌霄不断将其强化、改进的原因。
但正如晓天子所言，这套剑招的确又有些差强人意。除却远不如尊达剑式凶猛霸道之外，其最致命的缺点，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乃是一套相对被动的剑招。
其固然遇到相同对手时，一次比一次强，让足以让对手为之惊讶，可一旦遇到初次交手之人，此剑招又即变得‘弱化’起来。固然不会让凌霄处于下风，但也不能使他占据明显上风。说起来，其更像是试探对手底蕴之招。
而自他出谷一来，纵然也很多次使用，但终究不如尊达所授剑招更有效果。因为，像与霸天吼那般安静地一对一对决，那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绝大多数战斗，凌霄都没有那个时间于机会以此招对敌。
“呵！年轻人勿要妄自菲薄！”却见晓天子完全不以为然，却是非常欣赏道，“以你如今年纪，能传出如此剑式，已然是非常难得了。况且此剑式，也完全不弱于尊达！”
哦？
此话，若不是从晓天子口中说出，凌霄必定会为之嗤之以鼻。是以听闻晓天子如此说，倒是让凌霄顿时生出好奇之心。
“一套剑招，若只是一条剑道，就算再强，也终究有其自身限度。”但见晓天子眼神闪烁间，很是认真道，“即便是达到剑道之巅，假以时日，也必定会为他人所破！况且，想要最终入驻巅峰，又岂是那么容易？”
“而你所创之‘炉峰书月影’，乃是以书法入剑道。书法能书万物，其剑道也自能舞出万物之魂。”紧接着，晓天子继续道，“因此，此剑式自是有万道之基！万道叠加，便可彼此交融，突破桎梏，成就最强剑道！”
“最强剑道？！”闻言，凌霄不由眼神闪烁，却是顿时忍不住心中澎湃。
“没错！”晓天子点点头，又道，“纵然这只是一个猜想，纵然其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来验证，但其毕竟有理论之基、有事实相佐，终究会有大成的那一刻。”
“呵！前辈所言，的确让凌霄为之心动。”却见凌霄轻叹一声，似是突然又毫无信心道，“但以凌霄资质，想要做到大成，却是难如登天！”
“呵！难如登天么？！”可晓天子却是信心满满，却是眉头一挑间，轻笑一声道，“今日，我便为你修筑那登天的第一阶！传你‘升龙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