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山,人皇峰。
一间密室中,欧阳星驰端坐,目光如炬,气定如山。在他身前,一名壮硕的黑衣死侍,恭敬半跪。而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冷雄,笔直而立。
“说吧。”只见欧阳星驰目光闪烁,轻声道。
“禀少峰主!除却羿寄生之外,弦影一行人共计四十六名。”死侍开口道,“被斩杀者三十名,逃跑者九人,其余六人被俘。”
“呵!由于损失超出预料,是以再无必杀羿寄生的可能,只得让其逃脱。”紧接着,死侍不由轻叹一声,由衷慨叹道,“此等结果,委实无奈!”
“损失多少?”见状,欧阳星驰不由眼神闪烁,微微一顿下,问道。
“纵然有先手之优,依旧折损接近一队。”死侍脸色顿时一变,眼神闪烁间,忍不住心有余悸道,“难怪少峰主如此在意,那等铁箭之威,当真令人心神战栗!”
“呵!看来,饶是我在意如此,依旧是低估了他!”眼中杀意再次一闪,欧阳星驰也自轻喝一声道,“待得下次机会,我必然亲自出手。只希望,让我等待的时间,不要太久。”
“那些被俘者,是否可用?”沉默片刻,欧阳星驰又问道。
“需要时间。”死侍微微一愣,随即又道,“但,依我推测,终究效用不大。”
“呵!倒是我想的简单了。”闻言,欧阳星驰不由一笑,随即挥手道,“退下吧。”
“是!”恭敬一礼,死侍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死侍离开,欧阳星驰看向冷雄,四目相对下,二人都是一笑。
“师兄!”见冷雄落座,欧阳星驰随即开口道,“对如今形势,你如何看待?”
“不知你之所指,山内还是山外?”轻抿一口茶水,冷雄缓缓道。
“呵!便先说山内吧。”也自抿了一口茶,欧阳星驰不由轻笑一声,眼神闪烁道,“如今在外人看来,我同袍山已然是内战的边缘。甚至,还有黑手试图借此翻江倒海,从而渔翁得利。”
“对我们来说,要如何利用其中优势,从而获取黄雀之机。”紧接着,欧阳星驰面露一丝兴奋之意,握拳道。
“一只蝉,只有长得足够大,长得足够肥,才能引来最贪婪的螳螂。”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冷雄几乎不加思索道,“而如今,我们的确够大,但却不够肥。因此,正如螳螂所想,催肥的内乱,必须等待最佳时机爆发。”
“最佳时机?”闻言,欧阳星驰不由眉头一挑,眼神一闪道,“师兄之意,莫不是数日之后,那场星河谷天之令之争?”
“没错!”冷雄点点头,又道,“届时,纵然武林的焦点依旧,但对于那些螳螂来说,必然会分出足够的心神,或者作壁上观、或者浑水摸鱼、亦或者直接插手。”
“借此机会,我们不但可以彻底肃清山中异心者,亦可以将那些不轨势力彻底归类。”紧接着,冷雄又道,“甚至,对于把持不住的出头者,还能一刀斩之。正所谓杀鸡儆猴、杀人立威者,不外如是。”
“呵!有师兄如此,当真是星驰之福!”轻笑一声,欧阳星驰忍不住甚是高兴道,“有弟子如是,亦是师尊之幸!”
而一说到‘师尊’这两个字,不由让二人忍不住齐齐一震,却是一时间脸色变幻之中,双双相视无言。
“师尊他...”沉默良久,欧阳星驰不由气息起伏道,“还是消息全无吗?”
“是!便是连听风苑,也是毫无线索。”冷雄点点头,可微微一顿,又道,“但我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师尊他定然无忧。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阻碍,以至于他暂时不能现身。”
哦?
闻言,欧阳星驰不由一怔。但眼神之中,却满是认同与希冀之意。
“师兄!”彼此默契地对视一眼,欧阳星驰又问道,“对于天之令之争,你又是如何看待?”
“呵!若是凌霄出手,其他所有人,全无机会!”只见冷雄突然间面色一变,忍不住轻笑一声道,“毕竟,按照争夺天之令的限定条件,整个江南武林,无人是其对手!”
“他不会参与!”可欧阳星驰却是直接摇头,似是十分肯定道,“武林中,与师兄所虑一致者,必定不在少数。而这其中,必定会有人出手,不论用何手段,都会让凌霄不能出现。这一点,我完全相信。”
“对于凌霄,自是你之了解更深。你如此肯定,必然与事实无异。”眼神一闪,冷雄又自面色无波道,“如此一来,那枚星河令,我们倒是可以一争。”
“呵!师兄如此说,必然是有所准备。”欧阳星驰不由顿时眼神闪烁,轻笑一声道,“毕竟,只论个人战力,我同袍山终究不是最强。单打独斗,机会渺茫。”
“此次争夺,是在星河谷门口,有晓天子坐镇,谁也不敢乱来。”冷雄开口道,“正如那句名言所讲,在绝对的战力面前,任何手段都不过是徒劳一场。”
“因此,对于那枚天之令,争夺的唯一手段,便是全力以赴。”紧接着,冷雄气息微微起伏道,“就算终究不敌,却也能知晓,我们与他人到底相差多远。”
哦?
闻言,欧阳星驰不由眉头一挑。
“但,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