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能做得到?
可如今,先是好友断无殇,再是春宵一客上官仁,现在又是不死太岁,众人似乎都将矛头直指毒宗,都要除之而后快!而不论哪一方,竟是都与他凌霄有所关联。若合力而为,倒也不无可能。
“呵!对我的忠告,又是什么?”沉默片刻,凌霄不由轻笑一声,又问道。
“剑子!若将来某日,如梦令你身陷险境,甚至就此陨落...”却见如梦凝视凌霄一眼,随即仰头看着夜空中某颗闪耀的星辰,很是认真道,“在你的心中,会否对我生出恨意?亦或者,生出杀心?”
“你曾经说过,你于我,皆是阳谋。”闻言,凌霄不以为意道,“既是有言在先,不论将来如何,我亦无丝毫怨言。”
“呵!对如梦如此,倒是让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无奈!”只见如梦眼神闪烁,忍不住轻笑一声道。
“剑子身边之人,不仅仅只有一个如梦。”紧接着,如梦气息微伏,缓缓又道,“令剑子心中牵挂者,还有很多。而对待众人,剑子又是否都如这般?”
“有所同,有所不同。”微微一顿,凌霄也自看向空中明月,眼神闪烁间,缓缓又道,“至于将来究竟如何,或许只有那一刻,才能真正知晓。”
“剑子的答案,果真与如梦所想,一般无二!”转过身来,如梦再次凝视凌霄双眼,眼神之中,满是复杂之意。
“既如此,这个忠告,便是不说也罢。”似是感到一丝秋凉侵袭,如梦紧紧躲进凌霄怀中,紧闭双目道,“此时此刻,如梦别无他求,便只想抱紧这最真实的温暖!”
次日,清晨。
“随我走吧!”拉起如梦的手,凌霄很是认真道,“如今的同袍山,已然无须不死太岁太过分心。而如梦你,也再无蜗居此处的必要。”
“去哪里?”环顾屋中一切,虽然不舍,但如梦还是心动道。
“与我一同回去。”凌霄直言道,“出来许久,我也应该回去探望师尊与小秦一番。”
“况且,值此非常时期,你的安危,我也不得不做出考量。”紧接着,凌霄很是认真道,“而眼下最安全的所在,我所能想到的,便只有断壁谷。”
“若带我回去,剑子可否想到,令师尊以及小秦,心中会作何感想?”虽然心中温暖,但如梦还是忍不住担心道。
“而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尘无瑕,此时尚在谷中安眠。”不待凌霄言语,如梦紧接着又道,“如梦终究只是个替身,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对她冒犯不敬?”
“呵!你无须有此担心,所有的一切,只要有我在,便都是顺理成章。”却见凌霄只是轻笑一声,似是早有准备道,“便是无瑕,也绝不会有所怨言。”
早在昨晚,凌霄便已经想通一切。自己如此对待如梦,非但不是对尘无瑕的不敬,反而是对其最好的慰藉。毕竟,在某种程度上,凌霄已然将如梦与尘无瑕,当成了同一个人。相伴相依者,虽两人,却只是一人!
面对凌霄的毫不犹豫,显然出乎如梦的预料,却是不由得为之一怔。她的确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如假包换的替代品,居然能真正走近凌霄的心中。而也正是凌霄的如此干脆,彻底消除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此刻的如梦,感觉很幸福,非常的幸福!这种幸福,是她有生之年中,从未有过的!是以一时间,多少年的如梦似幻,多少年的孤苦无依,多少年的心无所属,终于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路上。
如梦轻挽着凌霄手臂,一只手捏着一朵沾着露水的小花,看着尤在花蕊中忙碌而不自觉地蜜蜂,心中的甜蜜不可言喻。
“呵!你很高兴!”见状,凌霄不由轻笑一声道。
“是啊!”如梦笑道,“终于得到剑子的认可,如梦又如何不高兴?”
“不瞒剑子。”紧接着,如梦又自环视一周,笑意不减道,“许多年来,这还是如梦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行走于外。此刻如梦的心情,剑子若无亲身体会,怕是很难感受。”
嗖!
踏踏踏!
却在这时,还不待凌霄言语,却见一道人影突然闪过,却是落地而歌。
歌曰:身形如山,气震江南,枭雄何意肆流言?胸怀天下,霸王志在宇寰!荆棘路,一脚踏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