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凌霄正在纳闷儿,一人随即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来人却顿时让凌霄二人齐齐一阵诧异,正是阿才!
咚咚咚!
一眼看到凌霄,阿才不由顿时激动万分、满眼泪花,却是像个委屈受伤的大男孩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一下子冲到凌霄的面前。
“老大!果真是你!”只见他将凌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情难自己道,“可是想死阿才了!”
此时此刻,若不是的确有些畏惧凌霄的眼神,恐怕他早就恨不得一把将凌霄紧紧抱住了!
见状,凌霄不由眼神闪烁,却是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好像与这个阿才并没有这般亲近吧?阿才此举,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但好在,凌霄对阿才的印象,确实不错。
尽管凌霄没有说什么,可一旁的暗月却是忍不住诧异非常!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宝宝’,她早就认识,甚至是颇为了解。但也正是如此,阿才如此举动,的的确确把她惊到了!
据她猜测,这个阿才必然是在青罗镇与凌霄相识。暂时抛开他是以何种手段将凌霄‘骗到手’不提,就那么短短时间便与凌霄如此亲密,又怎能不让暗月感到难以置信!
踏!踏!踏!
“老大!你莫要阻我!”不待凌霄言语,但见阿才突然手掌一摊,随即开始缓缓迈步道,“如此情景,阿才心起波澜,又怎能不吟诗一首?”
“啊!别离三日若三年,纵是七尺泪珠帘,如今兄弟再聚首,火跃茗香话无眠。”阿才宏声朗朗,神情真素,宛如一瞬间便进入了诗中意境。
见状,凌霄彻底无语!而暗月,更是黛眉紧蹙,眼神闪烁之间,更透出一抹鄙夷之色!
“呵!阿才!”沉默片刻,凌霄轻笑一声,开口道,“还是坐下说吧。”
“是!”闻言,阿才心神回归,便欲转身就坐。
哦?
可当他此时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个暗月时,不由欲顿时一愣。
“这位姑娘是...”紧接着,阿才开口问道。
“公子叫你落座,你只管坐下便是,何故如此磨磨唧唧?”却见暗月口气生冷,一副很是嫌弃的眼神道,“至于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哇!老大!你何时收的如此傲娇女侍,当真够味!”岂知阿才闻言,非但没有一丝不悦,反而甚是诧异与兴奋地看了凌霄一眼道。
“呵!老大到底就是老大,果真不是阿才可比!”不等凌霄言语,却见阿才又自忍不住轻笑一声,突然又有些激动道,“此时此刻,阿才感慨万千,胸中诗词又要喷涌而出了!”
呼!
踏踏!
“啊!月洒月华月无瑕,黑丝难掩眸中花,若非冲霄凌云志,怎得暗月栖火鸦?”阿才一脸真挚之意,看看凌霄,又看看暗月,拍马不露一丝刻意之态。
见状,凌霄眼神闪烁,居然闪出一抹无语的笑意。而暗月更是心中突兀,虽然恼火异常,却又不敢再发火。面对如此诗人,她只能暂时认输。
“老大!实在抱歉!”见暗月终究垂下头去,阿才眼神一闪,随即又自落座,连忙向着干喝茶的凌霄致歉道,“也不知为何?阿才一见到老大,心中激动之情难掩,爱屋及乌下,不得不以诗词来抒发感情了!”
“呵!无妨。看来你这阿才之名,到底是叫的贴切至极!”凌霄轻笑一声,忍不住感慨道。
“老大,不瞒你说。我阿才胸中藏书万卷,作诗那是张口即来!”闻言,阿才不由甚为得意,毫不客气道,“如今得到老大肯定,我顿时...”
“呵!阿才!我来月华城还不足一日,你如何来的这么快?”见到阿才那一副又要豪迈吟诗的架势,凌霄急忙轻笑一声,问道。
见状,暗月偷偷瞥了阿才一眼,一时间感慨万千!能让凌霄如此尴尬而又心甘情愿、毫不动怒者,恐怕这个世间,也就只有这个阿才了!
“老大有所不知。”阿才解释道,“自从老大离开后,我便广布金雨。但凡见到白衣飘飘、气度不凡者,只要及时告知,便可获金百两。是以不论是青罗镇还是月华城,为之奔走着不计其数,而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老大归来。”
“呵!如此。你倒是舍得。”闻言,凌霄微微一笑。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又如何不舍?”阿才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随即又是脸色一变,一副无奈至极的表情,轻叹一声道,“呵!可即便如此,钱还是越花越多,着实令我头疼不已!”
“青罗镇...没事吧?”对于阿才的苦恼,凌霄只能莞尔,随即微微一顿,问道。
“没事!根本没事!那屠刀门分部,已然成为我的又一处吸金之地。”闻言,阿才直接摇头,随即道,“不过,我自然知晓,这处所在乃是因老大得来。是以它所产生的价值,我自会为老大存留。”
阿才的话,自是让凌霄听了心中甚暖。纵然阿才富得流油,并不在意一处分部似是也在情理之中。但他这种通晓事理、头脑清明的态度和言行,才是让凌霄为之欣赏的根本原因。尽管,钱财对于凌霄来说,并无多大意义。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