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暮像是看戏一样,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看上去都很惊讶。
好像很多年之前,林汉子的媳妇儿死了之后,冯诗就不跟林家联系了,这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了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昭卿看向姜暮暮,见姜暮暮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觉皱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陆昭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姜暮暮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人,嘴角勾笑。
林汉子像是发了疯一般,抱着怀里啼哭不止的孩子,冲到了这对新人面前。
原本新郎官还有些诧异,但是下一秒,林汉子便冲着盖着红盖头的冯诗喊道:“冯诗!你个贱女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媳妇儿,就是你害死的!”
冯诗本来是盖着红盖头,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的。
从刚刚就听到酒席上有人吵吵闹闹的,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林汉子来了。
冯诗的手有些发抖,但是她垂着头,并没有将头上的红盖头摘下来,所以也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已经僵硬地不成样子。
林汉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他的骂声伴随着小孩儿的痛哭,吵闹得不像话。
那冯诗身边的新郎官也不是摆设,见林汉子上来就骂自己的媳妇儿,新郎官皱着眉头,放下跟冯诗一起抓着的大红花,就向着林汉子一拳轮了过去。
“林汉子!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再敢说这种话,老子一拳打死你!”
这新郎官一看也是个有血性的,也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儿受委屈,说的话那叫一个狠,一边打一边骂着。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直到那林汉子怀里的小孩儿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村民才想起来上前劝架。
林汉子被新郎官打趴在了地下,却还是大声叫嚣着:“冯诗!你个贱人!你敢不敢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今天老子这脸不要了!丢人也要跟你一起丢!咱俩谁都别放过谁!”
那林汉子嘶吼着,喊得声音很大,也不管那新郎官对他拳脚相向,就是不要命地喊着。
姜暮暮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的景象,咂咂嘴,摇了摇头。
“啧啧啧,太吓人了,这新郎官倒是真心喜欢冯诗。”
只是不知道,当新郎官知道冯诗干的那些事情之后,还喜不喜欢得起来。
姜暮暮轻笑一声,眼中的阴沉不减。
陆昭卿看着姜暮暮一眼,抿唇不语,眼神中好像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那林汉子也是命硬。
那新郎官打得手都疼了,打人打得气喘吁吁,林汉子还是不停叫嚣着。
他的脸上身上全是伤口,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扯着嗓子喊着。
“哼!你以为你娶了个什么东西!?这贱人,早在几年前就想爬我的床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村民原本是在劝架的。
听了这话,纷纷好奇,都开始拉偏架。
所以林汉子被几个村民拉的偏架救了出来,他跟新郎官被隔开了一段距离,那新郎官再也打不到他了。
林汉子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对冯诗喊着:“冯诗,你他妈的就是个爬床的贱人!当初就因为老子生意失败了,想把这事压下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儿!”
“你既然敢弄死我媳妇儿,我今天就把你那点破事儿全都抖搂出来!”
那林汉子这样说着,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冯诗原本是盖着红盖头的,但是现在,听到林汉子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了,扯下头上的红盖头,近乎惊恐地看着林汉子。
冯诗声音颤抖,但还是狡辩着:“这、这个人他胡说!林汉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信不信我让你坐牢!?”
别人听不出来,林汉子和姜暮暮可是能听出来得到。
冯诗这话,分明就是在警告林汉子。
——当年的事情如果说出去,谁也不会好过!
林汉子向来胆小,也向来贪生怕死,冯诗原本以为林汉子听到这种话,早就歇了心思。
但是今天的林汉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冯诗!今天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你干的那点龌龊事,你也别想跑!”
新娘子把红盖头掀起来了,这本来就是结婚中的大忌,现在破了,在一群想要吃瓜村民的眼中,似乎都算不得什么了。
姜暮暮哼着小曲,那心情看上去十分开心。
林汉子扯着嗓子,好像一定要让在场所有村民都听到一般。
“乡亲们!俺是邻村的林汉子,早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想必大家都认识!”
这么一说,那原本还没想起林汉子是谁的人,也终于想起来了。
——当年林汉子去鼓捣私盐,可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只是后来被官家发现了,原本是杀头的大罪,林汉子倾家荡产,才把一条小命保了下来。
只是从这之后,林汉子家道中落,连糊口都成了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人们比较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