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洗澡,李承演一点也没有看错,他脸上的表情也因错愕而龟裂。
往身上泼着水的白书,舒服的直喟叹,凉丝丝的水浇在身上,总算赶走不少灼热。
有个男人在白书也不好意思脱掉最后两件蔽体的衣服,她与李承演虽然是夫妻,但是原主讨厌李承演,一直不肯李承演上塌,两人至今还未圆房。
虽然已是为人妇,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
隔着湿哒哒的布料搓泥,总感觉好像隔着什么,白书也不管什么露不露的了,直接伸到衣服中开搓,搓下来的泥白书自己都嫌害臊,不是白书夸张,用盆接都能装一盆。
搓洗了不下三四遍,白书感觉身上的泥搓的差不多了,刚准备把结成死结的麻花辫也散开洗洗,岸上的男人便大惊小怪的说起她来。
“白书你不要名声了?!女人家家怎能在外面洗澡,被人看到成什么体统!”李承演当即黑下脸,一脸不悦的低吼。
太有辱斯文了!李承演真是被白书这个举动骇的不行,又担心自己的声音重了会被路过的人听到,又惊又怒的隐忍着制止白书惊骇世俗的在河里洗澡。
“白书你赶紧上来,你想洗澡回家去洗!女人家家不能在外面洗!”
“大惊小怪什么?我当然知道女人家家这样影响不好,可是身上又脏又臭,不洗干净我睡不着。”
要不是原主太脏了,白书也不敢冒潜猪笼的危险下河洗澡,白书知道这里不是现代,女子不可以像男子那样抛头露面,乡下人起早贪黑也不用条条框框照字面上那样讲究。
不过祖祖辈辈也有耳语目染,女子除了脸和手脚,就必须要裹的严严实实,多露出一条线,那都是要被口水喷死的,严重了还会被扣上有伤风化的帽子,更严重了还会被潜猪笼,活活淹死。
但是不把自己洗干净了,白书又岂能乖乖听话?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洗好了,你帮我把把风啊……”说话间,白书麻溜的洗起了头发。
这一头长长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有洗过了,都脏成一绺一绺的了,没有洗发水很难洗的开,可是不洗只会更脏,这样洗洗总比脏着舒坦。
草草的洗好了头发,又接着清理口腔,张开嘴巴呼出来的气息带着一股恶臭味,尽管白书早有心理准备,也熏的自己两眼翻白,吐了一口酸水出来。
来的路上,白书折了一把柳树条,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忍着一阵阵恶心,艰难的清理着牙缝里的污垢。
没捅几下,就要漱好几次水,直到把一捧树枝桠都用完了,也没能彻底清理干净口中的恶臭,不过好在不像一开始那般臭了。
想要改变口臭,光用柳树枝是做不到的,必须要用牙膏。
“李承演,问你个事呗,你们家都用什么刷牙?”
李承演拿白书没办法,又不能把白书拧上来,白书的脾气的有执拗,或多或少他能了解一二了,要是自己强硬的把白书弄上来,她定要无理取闹一番,弄得爹娘今夜都别想睡踏实。
就在岸上专心致志的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要是有人往这边过来,他马上就下去把白书拖上来。
听到白书的话,李承演都有些错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