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朗这这这……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二婶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承演向来谦恭待人,很少这般冷冰冰的怼人,他温和的时候倒是平易近人的很,此刻冷着脸面若冰霜,两道冰刀子般的眼神直逼刘氏,瞬间刘氏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很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
可恶!自己可是长辈,这大朗莫非是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帮她这个婶娘,还偏袒那个丑妇!
刘氏耸耸肩在心里给自己壮胆打气。
“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是什么意思,以前是偷别人家,如今偷自家,谁知道以后还要偷什么?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岂不是越来越放肆!”刘氏嘴皮子倒是个麻溜的,一番话说的深得人心。
“就是啊,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白书说自己知道错了,可是都已经知道错了,怎么还明知故犯?这种人就不能原谅!”
“咱们就应该闹到族长那去,把这种人赶出村子!”
“就是,把这种祸害留在村里,还不知道要被偷多少东西!”
“瞧她肥的,要是不偷东西吃,就这一身肥膘怎能养出来?”
刘氏瞧着自己的一番措辞煽动了大家的情绪,内心非常满意,原本刘氏的娘家有个小外甥女,在过过及笄了,刘氏也早就打算好了,把这个小外甥女说给李承演当媳妇。
可是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白书来,刘氏能不气?
三房虽说是日子清苦了点,可是大朗这个孩子却是个好的,将来肯定能大有出息,本是亲上加亲的美事,却是白书截胡。
眼看着情势水深火热,大家都十分激动,李承演还想劝白书站出来给大家道个歉,把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回去,但是看到白书哭的如此伤心凄惨,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是他的妻子,即便她有一千个不好一万个不好,娶了她,自己就得护着。
李承演拍了拍她的背,轻言道:“别哭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呜呜呜……我没有想偷瓜……我以为那是家里的菜地……”
“嗯,我知道,先别哭了,把眼泪擦擦吧。”
白书很听话,毕竟有些戏只需要演到适可而止,擦完了眼泪,白书回到屋子里,把屋子中抢来的偷来的物件,一件件的找出来物归原主。
“以前对不起啊,我现在把这些都还给你们,还有一些腐烂的了,我都给扔掉了,大家可以想想……可被……偷过什么,可以告诉我,我肯定都会还的!”白书说完,深深的朝她们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
“白书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诳我们吧?”有人质疑道。
白书走到质疑的人跟前,再次深深一鞠躬:“请相信我,我真的改了,大婶你可以去那翻翻,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家的东西。”
原主究竟偷了多少东西白书不知道,或许原主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刘氏咬牙,心里暗骂,这个小蹄子莫非真转了性?
我呸!狗是改不了的吃屎的,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能装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