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亮?白书顿时一头黑线,原主肥头大耳,面颊上垂下来的横肉挤压着眼皮,常年眯虚的眼还能看见眼珠?这不纯属扯淡嘛?
自己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还能眼瞎看不见美丑?心中不免自嘲,亏她还对这个便宜丈夫高看几眼,还觉得他是个挺有责任心的好少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为了钱也睁眼说瞎话!白书对李承演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丑就丑吧,还有什么比能呼吸更加重要呢?”白书好似认命一般,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不过再次睁眼时,眼底已经没有了迷惘。
紧握拳头的她气势也陡然一变,变得坚定勇敢,就好像任何困难也打不倒她一样。
这样的变化令李承演感到无比惊奇,略带审视的眼睛静悄悄的打量白书,不理解白书一会哭一会笑得是怎么一回事。
俗话说反常必有妖,今日的白书实在太判若泾离,行事风格也太让人匪夷所思。
他不竟好奇,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不是要参加今年的秋试吗?怎么不在书院安心读书呢?”记忆中,李家之所以愿意娶原主,也是因为钱财。
李承演读书需要大把银子,原主的婆婆李陈氏看病吃药也是,当家做主的李石还是个赌鬼,有点小钱便要去赌……
啧啧啧,看来原主还不傻嘛,知道李家上门求亲的动机不纯,便留了心眼,没有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让李家人误以为她腰包里有大把银子。
“嗯,书院放了几天假,爹娘身体不好,种地的活还得我帮衬。”
饭桌上,李石和李陈氏做上首,依次是李承演、白书,李称心、李如意。
四方桌的中心摆了一盆青菜面疙瘩,依稀能看见汤里飘着蛋花,唯一一盘鱼干摆在白书的面前。
李称心端了一碗面疙瘩,面带恳求的望着白书。
“嫂子,能不能让我夹一块鱼干……安安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我夹一块给安安弟,你放心就夹一块!”
安安弟?白书顿了顿,想起来李称心口中的安安弟。
一个八岁的孩纸,前几日因为原主从树头摔落掉地,摔断了腿,现在床都下不来,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白书的脸腾的烧了起来,虽说那是原主造的孽,和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别人却不知道啊,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原主作下的一切,自己也都有义务承担。
欺负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出去都臊的慌。
白书羞愧的不行,赶紧拿起筷子,把鱼干扒拉到李称心掌心的碗中,直到把碗口堆的高高的,满满一大碗才停下。
“快去吧,让安安多吃点,顺便……替嫂子说声对不起。”
李称心看了看手中的碗,不确定的暗自观察着白书,思考着这话儿是不是戏耍自己的。
思考了几秒钟,李称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不免向大哥李承演投来请教的目光。
白书天翻地覆的变化,李承演都瞧在眼里,虽然也想不通猜不透,但是结果是好的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你嫂子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听你嫂子的。”
哥哥都说了听嫂子的,李称心点点头生怕晚了一秒,白书就反悔了,那安安弟就吃不到鱼干了。
“我替安安谢谢嫂子啦!”
这鱼干虽然是特意为白书补身体的,但是大家吃的都是面疙瘩,白书也不好自己吃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