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排列的利齿在昏黄油灯下闪烁着光泽。
爬上嘴巴的牧苏松开油灯,瘫在巨嘴里休息半晌,然后爬起靠近利齿,伸手嘭嘭敲了敲利齿。
嗯……富江斧派上用场了。
伐齿之前,牧苏脱掉布衣搓成麻绳绑住腰,另一端系在最坚固的利齿上,再次取出富江斧。
【快点砍点什么!】
在怪鱼齿龈肉反复比划,牧苏“咄”地挥舞富江斧砍在根部。
腥臭血液渗出,意料中的剧烈挣扎没有出现。
麻木怪鱼似乎对嘴巴里的破坏一无所知。
又砸了几斧子确认怪鱼没有任何动静,牧苏逐渐肆意妄为——
几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牧苏收起富江斧,边牙疼着边掰动摇晃根部快要挖空的利齿。
比象牙粗壮、也比象牙丑陋的利齿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啵”地一声,被从牙床拔出,黏连着血丝。
意料中的海水涌进嘴巴也没出现,贴着利齿含着鱼鳃药剂的牧苏疑惑探头,透过空隙,看见前方幽暗笼罩的海底深处,珊瑚散发着奇幻荧光,矗立着嶙峋的黑石建筑。
就像望闻问切形容的他被带到的深海群落。
牧苏惊愕地咬着指甲。
怎么回事?怪鱼吞掉自己难道是为了带自己过来?
自己把队友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