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温度在以可以直观感受到的程度下降。
还有很多人站在洞口,他们躲在风吹不到的地方,静静等待什么。
十几分钟后,寒风中有道声音问。
“只有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
一名老人点燃一只火把,他是刚刚问话的人。
老人环视一圈,火把在每个人脸上映过,他背脊更加佝偻,说道:“……我记的方向,大家相互拉住,千万不要掉队。”
伊凡拉住身前不知谁的衣角,默默走在队伍中。他不知道还剩多少人,或许剩了一半,可能更少。
跌跌撞撞走了一整夜。不时有人因体力不支和伤势,撑不下去而掉队。
怀里的小女孩在发抖,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们一路很幸运没有碰到任何变异生物。直到清晨到来,他们碰到了一只外出的小队。晨曦营地的小队。
他们得救了。
几十分钟后,伊凡手捧一份热汤,身披毛毯靠在墙角。
眼泪和沙土混合在脸颊,泥泞肮脏。
乔伊斯忘记自己在什么时候落泪了。
是那只小队的那一声辛苦了?
是他们冒着寒冷外出寻找落单的人?
是热乎乎的汤和厚厚的毯子递来那一刻?
是居民们关切的目光?
是有人捡到小吵闹后交还给自己?
还是都有?
他不知道。
他突然忆起,自己生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