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少女的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带着诱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师兄,如果我爹怪罪你,你就说是我逼你的。”
“不行,”渡川拧着眉严肃的说:“师父怪罪下来的话,我自己承担。”
年烟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狡黠,状似认真思考道:“师兄,没事,要是对我声誉有影响的话,大不了我委屈点,嫁给你就是了。”
嫁....嫁给他....瞬间,渡川顿住,身体僵硬,犹如烫手山芋一样赶忙推开年烟刚刚靠的太近的身子,“师..师妹,不可胡说,我出去看看小二准备的饭菜怎样了。”
说罢,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软软在空间内无奈的叹了口气,以烟烟现在的武力,整个武林能打过她的现在可能还没有出生,哪有人敢去拐走她,当它软软大王是吃素的吗!?
傍晚。
年烟躺在床上,渡川躺在地上铺开的棉穗上,少女半撑起身,语气悠然:“师兄,晚安。”
“晚安师妹。”渡川呼吸加重,声音有些低哑。
渡川觉得现在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少女身上的清香,温软清甜,像是包裹住了他,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夜渐渐深了,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想是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渡川坐起身,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来,映着月光,女孩的容颜清晰可见,娇俏的嘴巴微张,似乎在诱惑着他。
他凝住神,想着这大半年的时光只觉得不可思议。
初见时,他在路边正被人叫骂,一个女孩神采飞扬骑着马跟着她身边的人停在了路边,他只听到了马步停歇的声音,随后女孩派人将他抓了回去。
原以为会脱离这颠沛流离的日子,谁知道被抓回去以后,每日就是受尽折磨,无缘无故的打骂,用粘过辣椒水的鞭子抽在他的伤口处.....每每看到那个人,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那时候唯一支撑他活着的念头就是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报复回去,只有变强,他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突然有一日,她别扭的找着借口,给了他一瓶上好的药膏,他以为是女孩要变着法整他,冷笑过后他接受了,都折磨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次。
那时他已经找好了下山的小路,只要趁着无人注意便可以悄悄逃走。
可是她又让他搬去她那住着,特地命厨房做了他的饭菜,还给了他一本剑谱,练武场上救了他一命,虽然剑也是她扔的,他越发看不懂她。
甚至怀疑过在外出时,她被人掉包了。可是后来大半年的时间,连与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朋友都没有怀疑过,许是他多虑了。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为了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留在了他最想逃离的地方。
.....
一夜无眠。天刚刚亮。
年烟打着哈欠,懒懒的爬起了床,刚睁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眼底都是红血丝的渡川。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少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昨晚找人打架去了?
见少女慵懒的走过来,渡川拿起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无事。”
年烟接过水杯,没再多问,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渡川起身打开了门,一个白影窜了过来,“烟烟,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渡川一个闪身就到了年烟的面前,隔开了两个人,沐清儿瞪了他一眼,看向后方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年烟在桌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正把玩着杯子。
“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你可能会在这儿,我就过来找你了。”沐清儿也不客气,越过渡川,直接走到年烟身旁,打开椅子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年烟的薄唇微不可查的弯了弯,撑着脑袋歪着头,语气中莫名带着一分邪气:“朋友?”
“是啊是啊。”沐清儿看着少女有几分帅气的动作,莫名红了脸,接着便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昨日,她奉师父的命去拜访了上一届武林盟主许建雄,谁知上门以后时,门外的手下拦住了她,一定要让她出示信物。
她下山时走的匆忙,将师父给她的请帖落在了家中,正在和那守门的争吵时,一个翩翩少年郎出现了,不但帮她给许建雄前辈传了话,还帮她训斥了那个手下。
交谈过后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许建雄前辈的儿子许崇明,引荐过后,许崇明又带她参观了他的家,不论她说什么,许崇明都能接上话并侃侃而谈。
于是她将年烟救她的事情告诉了许崇明,但是进城以后,她和年烟就分开了,也不知道年烟去了哪,她正苦恼着,许崇明就告诉她,凡是来城内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一定会来这家客栈。
索性她也猜不透年烟的去向,就来这儿碰碰运气,谁想到一问掌柜,昨个客栈内还真来了两个天仙似的人物,她一猜就是他俩,所以赶忙找了上来。
听完沐清儿的话,年烟挑挑眉,看来许崇明已经知道她和沐清儿的事了,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怎么做呢?
沐清儿这时看到地上的棉穗,皱皱眉,眼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