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守,子义将军那边传来消息了!”
第二日一早,孔融刚刚上值便听闻军士汇报太史慈竟然主动来和自己说和。
“哦?他太史子义说的什么,且说出来让我听听。”
孔融虽然软禁太史慈,但却早已算定此举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想要让太史慈屈服,定然要耗费颇多时间。
但这仅仅不过半月,太史慈就主动服软,实在是让孔融欣喜不已。
“太守,这太史慈觉得府中呆的烦闷,又觉得自己久疏骑射,便想在这东海城门前立下几支箭靶用于活动筋骨!”
听着来人的禀告,孔融的脸上不禁也显露出些许狐疑。
“这太史慈被我软禁许久,又是一员武将,想要以此举活动筋骨也属正常。”
“更何况这太史子义在我军中久负盛名,这么多日未曾在士卒面前露面,时间若是继续这般拖延下去,难免横生变故啊……”
犹豫了许久,孔融也觉得这太史慈此番要求的并非过分。
更何况,太史慈的信义光布于四海,四方名士皆听闻此人名望,孔融绝不相信这太史慈会在一件如此小的事情上欺骗自己。
“好,告知守城将士,让其在城外百步之遥放下几个箭靶,供子义将军骑射使用。”
“在其骑射之时,切记不能打扰将军!”
随着孔融命令传下,其麾下的主簿则是面露些许不善说道。
“主公,若是这太史慈纵马行至城门前,直接逃跑怎么办?”
“若是无人跟随的话,以此人的骑术,我东海一郡可没有将士能够跟的上他啊!”
也难怪此人有危言耸听之嫌,在这乱世之中,出尔反尔之事可谓屡见不鲜。
不过孔融对自己主簿之言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抚掌道。
“我岂能不知,不过这太史子义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
“若是主簿不放心的话,那我大可吩咐城门之上的守城将士严阵以待,每次这太史慈出来操练之时只要其轻举妄动,便直接射杀之!”
“他太史子义纵然武艺超群,难道还能快过那数百人手中的弓矢不成?”
……
“大哥,你这计策未免太过弄险,万一这孔融察觉了岂不是白白断送了子义一条性命吗?”
过了一日,陈业三人起了个大早,便是为了在这集市之中挑选几匹上等马赶路使。
“放心,此计我心中有数,更何况我已数次叮嘱子义,让其千万慎重行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陈业一边抚摸着一匹马的鬃毛,看到此马眼神神俊不已,便和一旁的马贩商量起了价格。
看着陈业那如此淡然的神色,赵云则是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子龙,你跟随大哥这么久,何曾见过大哥弄险?”
“再说了,这子义武功高强,城门前不过几名平常官吏,能够拦得住他这万人敌吗?”
相比起赵云的担忧,许褚则是莫名的对陈业有着信心。
“希望如此吧。”
看陈业买好了四匹良驹之后,赵云也只得挤出了一个笑容,随着陈业继续在这市井之上逛逛。
……
“呼……”
“这次是第一次,希望一切皆如同大哥所说。”
骑上了自己战马的太史慈,抚平了身上的甲胄之后,这才牵动缰绳从瓮城之中一路疾驰向城门方向纵马而去。
进了瓮城之内,太史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右城墙上方严阵以待的弓兵,心下意识的就沉了下来。
“果然如同大哥所料,这孔融对我并不放心啊……”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切皆如同陈业那日在其官署之中所说,这些弓兵纵然对太史慈严阵以待,但却没有一人敢动手。
这城墙之上的军士,就这么诡异的目送太史慈一路疾驰冲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之后,太史慈也丝毫顾忌都没有,调整了呼吸之后拈弓搭箭,箭矢一支一支的直插在那箭靶之上。
设完了一袋箭矢,头也不回的飞马便回,连丝毫停顿都没有。
城墙之上的士卒看着太史慈这来去如风的模样,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今后的几天,太史慈日日如此,每次出城都身穿甲胄一路疾行,到了城门射完了一袋箭矢便立马回府。
起初城墙之上的这些士兵每天早上听到马蹄声都会严阵以待,但到了第三天有些士兵不过就稍微瞟了一眼,大多数士卒甚至连弓都懒得捻了。
而孔融也由刚开始的将信将疑,到后来有人前来和他汇报太史慈又去城门射箭之事完全充耳不闻,只顾处理东海内部公务。
等到了第七天之时,城墙上的士卒九成以上都已经懒得起身,甚至多数士卒都不愿意抬起头来看一眼。
毕竟每天太史慈都是这般模样,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而太史慈这几日每次路过瓮城之时,都会密切关注城墙上的动向。
当连续三天城墙之上的守卫竟然连头都不冒之时,太史慈便清楚了陈业口中的“时机已到”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太史慈一大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