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飒随徐清规上车后,他就一直抿着唇不说话。
陈星飒还在心里想该怎么和他解释,转而又觉得奇怪,姜琼是个女孩子,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偏头瞧他,他的眼睛落于前方,下颚线紧绷,顺着流畅的线条,往下是落在操作杆上的手,腕上带着黑色定制手表,显得他的手玉骨修长。
陈星飒慢慢抬手,握了一下,他没有反应。
她又松开手,结果他又追上来,覆在她手上,紧紧地抓住。
她勾了下唇,却说:“好好开车。”
徐清规没理会,到拐弯处,手心按着方向盘打方向,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延伸至灰色衣袖。
陈星飒多看了几眼,又去瞧他完美的侧脸。
树影掠过车身,驶停在楼下。
陈星飒手刚碰上安全带,姜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键,徐清规忽然覆过来,卷着栀子花香,如云雾笼罩而下。
她抬眼。
姜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两人的耳蜗:“飒宝~我后悔了——”
剩下的话被徐清规扼杀,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接着攫起她的下巴,狠狠压了上去。
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另只手抬着她的脸,完全禁锢着她,喷洒re气。
他很少有这么凶狠的时候,侵略性十足,像是要把心里的郁结和闷酸发泄出来。
徐清规手指下滑,落在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牙印上,反复摩/擦,像是要把痕迹给抹除了。
陈星飒睫毛轻颤,感受到淡淡的痛意,几不可查地蹙了下心。
他忽然撤开,看着她浅蹙的眉心,眼眸深了几分,落在牙印上的手松开,上面透着不自然的红,看起来比之前更明显。
他低头,声音哑如砂砾:“飒飒,对不起…”
“嗯?”
他不答,在她另侧肩颈上轻tian,像在企图用这个方式安抚她,安抚自己。
陈星飒被磨得难受,微仰着脖子:“徐清规。”
“嗯。”他应了一声,低声控诉:“我两天都没有睡好了,你却躺在别人的床上。”
“……”
他继续:“她竟然咬你,你不让我咬,却允许她这样做。”
他张开嘴,露出牙,碰上软肉,想要用力,在她不自觉的轻颤后,只是碰了几下又松开了。
陈星飒不知道说什么,望着外面樟树上梳洗羽毛的鸟雀,心静如水:“你想咬就咬吧。”
闻言,他并没有觉得多开心,反而更生气了。
徐清规自顾自闷了会儿,“你对她好纵容。”
她抱着他的肩背:“我对你也很纵容。”
他没说话,陈星飒想了想,说道:“她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画上去的,她平时不会那样,那些都是演给你看的。”
“我知道。”
她挑眉:“知道还生气?”
“没有生气,只是吃醋。”
陈星飒笑问:“她是个女人,你吃什么醋?”
徐清规松开她,锁着她的眼睛:“我不喜欢你和别人一起睡觉,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还不喜欢她亲你。”
他伸手,碰在她脸侧那个浅显的口红印上,想狠手擦掉,又怕掌握不好分寸,把她弄疼。
眼尾因为憋屈和闷燥泛了点儿轻微的红,如落日彩霞投映上去。
他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一直很温柔,对她言听计从,无微不至,也不舍得凶她,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毫无脾气。
一旦他不开心了,就会扒开那层柔软的皮层,露出尖利的爪牙,闷声圈禁属于自己的领地。
她受伤时他会这样,他吃醋时也会这样。
陈星飒抬手触上他沉郁的眉骨,一点点描摹过去,又碰到他泛红的眼尾处。
他睫羽颤动几下,便睁开眼继续看她。
那双眼里存着委屈,不满,还有不容忽视的强势。
陈星飒看了会儿,蓦地抬头碰在他的眼睛上,轻飘飘的像羽毛拂过,轻扫他的心窝。
他手臂一紧,“飒飒…”
她像他上次做的那样,从眉心,眼睛,鼻尖一路到下巴。
但是她不会说情话,所以就每个地方都停留片刻,而后抬眼看他,再继续。
徐清规变得紊/乱不堪:“飒飒。”
她还想凑近,他忽然抬着她的腰提过来:“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他眼尾更红,如点了红色水彩:“宝宝,我心跳要受不了了……”
他紧紧拥着她,不让她再动了。
陈星飒在他肩膀上,无声勾起唇。
真好哄。
当无事可做时,时间就会过得格外快。
生日会前两天,陈星飒准备去公司。
姜琼几乎大半年没有出来营业了,去年拍了一部戏上映后,接着就销声匿迹,不是在拍广告就是拍杂志,或者搞代言。
要不是她粉丝粘合度高,不知道要流失多少。
姜琼很少去公司,可能是太无聊了,终于善心大发,准备到公司逛逛。
她特意画了个美美的妆,穿着妖艳性感的裙子,将她火爆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