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某看守所。
早晨四点半。
一名正值青春年华,容貌秀丽的女囚犯,画了一个素雅精致的妆容,换上了一条新裙子,脚上戴着镣铐,刚吃过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后一顿早餐,目光呆滞,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五点整。
监舍走廊大铁门传来哐啷的撞击声,一阵嘈杂的脚步朝这边走来。
女囚犯身子微微一颤,嘴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容,这一刻,终于来了!
监舍门被打开,身着制服的管教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几名体格魁梧,荷枪实弹的武装战士。
“周惊蛰,你出来一下。”
管教轻轻叹息,看到对方颤抖的身子,开口道,“自己能行吗?”
周惊蛰脸色惨白,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扶着床沿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外边走去。
她被带到一间小屋子,卸下了脚上的镣铐,然后被五花大绑,领口上贴了一张写着她名字的名条。
几名身着制服,神色严峻的法官走了进来,“周惊蛰,经最高司法部核准,今天将对你执行死刑,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周惊蛰目光空洞,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一瞬间,她又猛然抬起头来,眼神闪过一抹狠厉的阴冷,厉声道,“我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同样会
把那个狗男人一家碎尸万段!把那个村子的那帮混蛋再杀一次!”
法官眉眼一皱,“带走,押赴刑场交付执行!”
她被押解上刑车,行刑地点在个荒凉的小土坡。
她跪在小土坡的面前,最后一次抬起头,仰望着这片阴沉沉的天空,随即深吸一口气,轻轻把眼睛闭上。
哗啦——
身后枪栓拉动,周惊蛰此时却并没有感到半点恐惧,反而有些期盼着这一刻的来临。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是几秒钟后,枪也没有响起。
一个脚步声走到她的面前。
“周惊蛰,女,现年二十三岁,出身书香门第,名牌大学高材生,前途坦荡。”
“毕业后,本有一份高薪职业,却跟着自己的男朋友去到乡下,不顾自己的父母反对,与对方结婚。”
“婚礼当天,因接受不了当地婚礼陋习,需要跪在婆家人面前,大声朗诵三从四德,从而和婆家人发生争执。”
“婆家人以训诫为由,用竹鞭当场进行殴打,丈夫不仅不帮忙,反而说新婚妻子就得收拾,以后才好管教。”
“受尽折磨后,被婆家人摁着脑袋磕头,后来想要逃离,被婆家人用铁链锁住,并没收了一切通讯工具,每日折磨。”
“一次趁着婆家人熟睡,偷出钥匙打开锁
链,准备逃离时再次被抓住,并扒光衣服在村里游街示众。”
“之后突然变得听话贤惠,婆家人慢慢放松警惕。”
“三个月后,公公大寿,宴请全村人,你做饭的时候,向锅里下了烈性农药。”
“全村人大部分单场暴毙,剩下活着的也只有半条命,被你用镰刀,一个个屠戮。”
“你的丈夫,和婆家人,更是被你切成碎块,因影响恶劣,且事后没有悔过之心,就算是最好的律师团队出手相助,最终也被判了死刑。”
前边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淡淡说道。
周惊蛰有些疑惑,这些事起诉书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
难道临行之前还要宣布一次?
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站着两个穿着便服的年轻男人。
没等她开口,站在左边那个样貌平平的年轻人,对她笑了笑,朝她面前扔了个信封,“两个选择,第一,继续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
“第二,到信封里这个地址去报道,不过从此以后,你这条命就归我了。”
说完,两个男人转身离开。
就这样,两个月以后,杨玄和薛超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
将一个个信封扔在不同的人面前,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身陷绝境。
回南江的路上,薛超终于知道杨玄到底想干
嘛了。
“君候,你是想重组血刺?”
薛超眼里闪着信封的精芒。
他在训练营的时候,就听说玄字軍曾经有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精锐小队,叫做血刺。
这支小队可以说是玄字軍最精锐的小队,是杨玄亲手训练出来,并且直接对杨玄负责,就连其余七大首领都没权利调配。
可是在三年多以前,一场恶战中,杨玄中了埋伏,那支血刺小队拼尽全力,这才让杨玄躲过一劫。
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血刺小队全部战死,无一生还!
所以薛超看见杨玄这些天的举动,很容易的就猜到了杨玄到底想干什么。
“不错!”
杨玄点头道,“现在暗世界局势混乱,玄字軍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彻底和夜枭集团撕破脸皮。”
“因为夜枭集团对我们了如指掌,最好的方式,就是出奇制胜。”
“重组血刺便是最关键的一环,到时候,血刺就是我们出奇制胜的那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