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急忙挥动兵器便往高不凡身上招呼,高不凡手中长刀锵然出鞘,但见刀光如同匹练横空,倾刻斩杀数人,端的威猛无匹,势不可挡。剩下的高句丽骑兵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拨转马头便逃,结果被高不凡轻松一一射杀于地。
那名为首的高句丽士兵还没死,见到高不凡向他走来,吓得上下牙咯咯打颤,竟然用隋语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高不凡有些意外,奇道:“你会讲大隋语?”
高句丽士兵点了点头,讨好地道:“家母虽然是高句丽人,但家父却是隋人,所以小的体内有一半隋人的血统。”
高不凡恍然道:“原来是中外合资!”
高句丽士兵一脸懵然,高不凡也不解释,淡问道:“你们附近有营地?”
高句丽士兵摇头道:“我们的驻地就在抚余城,离这里不远,不需要营地!”
高不凡暗喜,连忙问:“那抚余城离这里还有多远?”
“五十里左右!”高句丽士兵答道。
高不凡皱了皱剑眉道:“那也不算近了,你们为何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巡视?敢有半句虚言,小爷立即宰了你!”
这名高句丽士兵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他刚才可是亲眼看着高不凡像杀鸡一般把他的十一名同伴杀了,那里敢有半点隐瞒,战战兢兢地答道:“其实我们是负责打探消息的斥候小队,大隋的军队日前突然对辽东城发动了进攻,乙支文德大人担心隋军会偷袭抚余城,所以便派我等沿辽河巡视警戒,提防隋军过河偷袭!”
高不凡闻言心中一动,看来真被鱼俱罗猜中了,杨广果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没有等到明年开春再发动,而是趁着寒冬腊月搞突然袭击,啧啧,由此可见,杨广此人在用兵方面确实很有一手,不过在这种恶劣的天气环境下攻城也够呛的,一着不慎,弄不好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说得好听点,这叫魄力和勇气,说得难听点就是赌徒心理,赌徒往往只有两个下场,一就是侥幸赌赢了,成为人人敬仰的赌王,二就是全盘皆输,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甚至可能负责累累,而杨广的赌注更夸张,因为他几乎把自己的大隋江山给押上了。
“乙支文德又是谁?”高不凡又问。
高句丽士兵目光闪烁,吃吃地道:“小的说了,你能不能放了小的?”
高不凡点了点头道:“当然,本人向来说话算数!”
“乙支文德大人是抚余城的镇守将军,麾下统率五千人马,其中骑兵两千!”这名高句丽士兵为了活命,毫不犹豫便把自家大人出卖了。
高不凡点了点头,又问:“不久前投靠的契丹独活部是不是也在抚余城中?”
这名高句丽士兵立即点头道:“在的在的,带头的那个契丹人叫苏勒,此刻就在抚余城中。”
高不凡闻言暗松了口气,微笑道:“你很诚实,再回答一个问题,本人便放了你。”
“您问,小的知无不言!”这名高句丽士兵连忙道。
“那个叫苏勒的契丹人抓了一个隋朝女子,说要献给高句丽王,你知道吗?”
这名高句丽士兵茫然地摇了摇头,看样子的确不知道,不过以他的身份,不知道也不出奇。
“你走吧!”高不凡挥了挥手淡道。
这名高丽士兵大喜过望,捂住胸口忍痛上了马,然后策马狂奔,还不时回头瞟一眼,生恐高不凡会在身后放冷箭似的。
高不凡并没有放箭,也没有追赶,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名高句丽士兵跑远,然而后者才跑出百来米,竟然像中邪似的,身体一僵,从飞驰的马背上掉了下来,再也没爬起来了。
高不凡摇了摇头,其实他刚才那一枪柄已经撞折了对方的胸骨,如果躺着不动暂时还没问题,一旦骑上马背狂奔,颠簸之下,断骨一旦戳进心脏,不死也得死了。
果然,当高不凡策马走近前,发现那名高句士兵已然口吐鲜血,气绝身亡了,那匹坐骑立在数米开外茫然四顾。
高不凡默默脱下这名高句丽士兵的衣服穿上,又牵上他的坐骑往抚余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