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徐氏很快就品出了苏珍珍这话中的意味来,面色惨白的看向她:“你这是想要害彦京做不成官啊!你你你,你好狠的心!”
苏珍珍听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两声,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从恶人嘴里听见谴责的话,她满脸讥讽的盯着陆徐氏,然后唇瓣微动:“彼此彼此。”
她不过是想毁了陆彦京的仕途,可陆彦京却是直接害死了原主,谁更狠?要逞凶斗狠,她苏珍珍绝对奉陪到底!
苏珍珍说完,直接朝着林世清走去,笑道:“这事儿劳烦林公子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现在亲自去一趟县衙吧。”
林世清看她浑身湿漉漉的,张嘴想劝她回去换身衣裳,这样指定是要生病的啊,可苏珍珍却直接上了马车,林世清不由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个倔脾气,强摁也不喝水的倔牛。
闻讯赶来的陆彦京此时一脸的阴沉,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是读书人的身份,上前就死死拽住了马车夫的缰绳,高声道:“苏珍珍,此事还能商量,你下来说话!”
苏珍珍只觉好笑,陆彦京这是好像抢救一下自己的仕途啊。
当然了,她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苏珍珍又出了马车,林世清见她嘴唇冷得发紫,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了苏珍珍的身上。
就这一个动作,立刻引得众人都指点起来,苏珍珍这会儿也冻得不行,毫不客气的紧了紧大氅,对林世清说了一句谢谢,哪儿管旁人说什么啊。
陆彦京看着两人的举动,眉间微蹙。
“说吧,陆秀才有什么话还是早些说的好,我现在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这若是生了病,汤药费恐怕还要来麻烦陆秀才,也劳烦陆秀才爽快些将欠我的银子送回来,我没时间同你在此磨蹭。”
陆彦京听着,那张脸就绿得不能更绿了,不过他也知道,当初自己拒而不娶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好看,苏珍珍至今与他势同水火,也实属人之常情。
只是她这样的水性杨花,他若是真娶了她,怕是脊梁骨也能被人给戳断!
想了想,他还是生硬的开口道:“苏珍珍,当初的事情我向你赔个不是,只希望你能念在昔日旧情,宽容一二,不要在计较那些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我若是做不成官,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苏珍珍斜眼打量了陆彦京两眼,也不知道那络腮胡金老板有没有去找他,他现在还有银子穿着细布厚袄,可见也不是没有银子的,而是故意拖欠的吧!
她可是听说了的,陆彦京的大哥陆旭在做米粮生意,在县里还开了家米粮铺子,他陆秀才没银子可以去找他大哥啊,苏珍珍好笑的撇撇嘴,“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陆彦京被这无厘头的话弄得一愣,就听苏珍珍冷笑道:“因为老子愿意。”
陆彦京被说的张大了嘴,“你你,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粗俗!”
苏珍珍懒得理他,在她这儿打感情牌,他出门脑子被门夹了吧,转身就要上马车。
“苏珍珍,你站住!”陆彦京一急之下,直接抓住了苏珍珍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