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的反常行为,巴郡和严修并没有往坏处想,成年人一般就会认为,蓝侧妃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难不成王爷做了什么事让她受到刺激,或者她真的只是为了和我与严修叙旧改善饮食口味。
巴郡瘪了瘪嘴,猛地抿了一口酒,放下盏子。
索性就把蓝莓当成兄弟海喝一把,严修见巴郡不顾及什么,先是有点犹豫,现在倒是加入其中,划拳、猜谜,斗酒,狂荡不羁,整个驯马场都听到他们爽朗的哈哈谈笑声。
酒过三巡,竟有些醉意,巴郡见状,向严修使了个眼色,表示不能再让蓝侧妃喝下去了,再喝可能要出事儿,于是按住了蓝莓要倒酒的瓶子。
蓝莓醉意的手用力挣了挣,最后松下瓶子塌拉着手臂瘫趴在菜桌上,不省人事。
严修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怎么跟王爷交代。”
“留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巴郡说着,“我们真不该由着蓝侧妃的性子让她为所欲为喝下去,不管怎样,还是先送回‘郁金香”,然后向王爷主动说明情况,不然怪罪下来,不好担过啊。”
“好,那就这么办。”严修接话。
此时已无心继续吃下去,几杯酒后基本酒足饭饱,巴郡和严修一人搬只胳膊,将蓝莓搀扶加半抬的架势送回府,守护“郁金香”的府娥赶紧迎上来。
接过蓝莓,细心照料,随后扶至塌上,为蓝莓擦脸擦手,宽衣脱鞋,细心体贴。
巴郡和严修见状,安心出了“郁金香”,准备向王爷坦白。
巴郡和严修本大摇大摆的前脚踏进王府府邸门阶,就看见门口的府娥捂嘴在笑,迪兰守在门口,底气十足喊话:“两位请留步。”
巴郡轻蔑地看了迪兰一眼,她完全是依仗主子“为虎作伥”欠打的奴才样,并未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我行我素坚持进屋。
被迪兰伸臂坚持拦着。
巴郡脸色墨了,正要发怒。
迪兰盛气凛然道:“难道巴大人要破坏王爷和谭侧妃良辰美景么?”
严修竖起耳朵,听见里面有男欢女爱的缠绵之音,赶紧撞了撞巴郡,巴郡会意到里面是啥情况。
转身暗示严修,说道:“走吧,明日我们再来。”
严修随他走了几步后,看着巴郡那一本正经的样,突然忍不住笑了,歪着脑袋,想问个明白。
巴郡回道:“你那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呢,男欢女爱很正常。”
严修道:“我怎么也没想到,王爷和谭侧妃说干就干上了。”
巴郡道:“打住,不要说些庸俗字眼。”
严修不以为然,白了一眼巴郡:“切~,别清高得不可一世好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有一天你会体验到的。”
巴郡“暗讽”的语气:“你懂的还真多。”
严修见巴郡一笑,反倒不爽,像受了小委屈嘟哝道:“我就说他们怎会交融在一起,未免太快了吧。”
巴郡道:“你多想了,夫妻之间本应早有夫妻之实。”
严修一副很文艺的模样叹道:“我现在突然明白了,蓝莓为何在驯马场和我们喝得酩酊大醉的。”
两人边向驯马场方向走去,边谈论着。
“这男人啊,还真不能娶多妻,够呛。”严修道。
“自古君王多妻妾,咱们王爷娶两个已经很正人君子了。”巴郡接过话。
“我的意思是娶妻多了会增添无限烦恼。”
“看明天蓝侧妃知道这事后,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蓝侧妃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伤心是免不了的。”
“但愿能大度一点,和谐共处啊。”
“最难做的大概就是王爷了,成亲这么久了,才宠幸德高望重谭相国之女。”
“好在已经先宠幸蓝侧妃了。”
“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严修叹道。
两个大男人像个小女人般,八卦着向驯马场走去。
凌晨的蓝莓“郁金香”府邸,两盏蜡烛台吐着火红的火苗,勉强能把卧房照亮。
在现代蓝莓是微近视,这样的光线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但好过伸手不见五指。
台烛的多少是依照蓝莓的要求来点的。
府娥们不敢多点,光线太亮容易引起人睡不着,不要灯又没安全感。
醒后的蓝莓掀开被子,眼睛干涉,吃力地下塌,穿上鞋子。
口渴得厉害,手触摸着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不小心碰翻了,门前打瞌睡的府娥被惊醒,连忙进屋。
“蓝侧妃,您是要喝水吗?”
“嗯,口渴得厉害。”
在府娥帮助下,蓝莓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总算解渴了。
头又疼得厉害,揉了揉、再拍拍。
突然记起,昨日心情不悦,到驯马场与巴郡严修喝酒来着,心想着:难道喝醉了?他倆送我回来的?哎呀,多尴尬呀。我咋跑去和他们喝酒,一点都不矜持,真难为情。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王爷歇息了吗?我要去陪他呢,上半夜他都是看书阅件的。”蓝莓斜坐在凳子上,用力地站起来,说道:“我得去陪陪他,他习惯了有亲随相陪的。”
府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