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雯这几天像神经出了问题般,时不时叫唤柳木木,基本上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差入厕她擦屁股了。
一副养尊处优。
一会儿:“柳木木我腿酸,帮我揉揉。”
一会儿:“给我面部护理。”
一会儿:“给我剪脚趾甲。”
一会儿:“我要去披萨、牛排,你给我去买。”最要命的和老杜去买后,又要买别的食物,又要跑一趟。
典型的刁蛮任性。
完全是没有爹娘教养般。
好吧,静等一个月她的交卷,看是一个什么“花椒乌龟”,否则一定和黄欣雯没完。
晚些时候,柳木木接到母亲花秀来电,称她父亲柳圣元病重。
什么事都可耽搁,就这件事不可。
柳木木说回娘家一趟,向黄欣雯“请假”,黄欣雯眼里一眯,暖洋洋神态,沉冷道:“你这是为了偷懒找借口。”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冷血么?”
“哼,我冷血?我还会爱人,爱郑陌,为他付出,你呢,为庄园做了什么。”
“你说这话就不着理了。”
柳木木气愤。
扭头就走,叫老杜开车到娘家去一趟。
黄欣雯鬼主意上来:你这偷懒一会,自然会要还回来的,等着瞧吧。
柳木木心里清楚,黄欣雯刁蛮任性蛮不讲理,过后一定会讨回去,要么在庄园账面上打折扣,而没有增长,或者对柳木木变本加厉折磨。
当然如果只有这两项选择题,柳木木情愿庄园的发展指标有提升而宁可多受点苦累。
那些刁钻古怪的折磨,柳木木权当作是来还郑陌这辈子的债。
只要生命不息,就战斗不止。加油,柳木木,暗自给自己打气。
郊区农村。母亲花秀在门口收拾农作物。
“妈,爸怎样了?病得重吗,要不要送去医院?”柳木木问。
花秀放下手中物,说着:“你爸这几天老是念叨着你,让你回来玩几天,姑爷没一起来?”
“妈,看到爸没事就好!要我回来就直说嘛,撒这个慌要为啥。”
“不扯慌,你回来呀?!”
“妈,好长一阵子被看到金宝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柳木木话锋转了。
“唉,你想象力不要太丰富,鸟在天上飞—水在锅里煮,没着落。一没钱二没房的,家里还有个病人,哪家姑娘愿意嫁给我家金宝,现在的姑娘娃子都现实得很。”
柳木木仔细一想母亲的话,很多女孩子还真是如母亲所说。
老杜在农家田园子里转悠去了,坐在车上等候也闲不住。
花秀见柳木木这次回来消瘦了不少,随口问:“你最近瘦多了,是姑爷待你不好?”
“不是。”
“怀孕啦?”
“没有!”柳木木惊愕,忙辩解,“妈,不要瞎操心了,您和爸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柳木木刚喝的满口矿泉水全部喷出来了。
花秀见状,说道:“你俩结婚这么久了,阿~?后面的话就不要我说了吧。”
见柳木木面露难色,花秀捕捉到点什么:“娃儿,你是不是和郑陌出了啥子事?”
“妈,你真想知道啊?”柳木木欲言又止,她不想说出真相,免得母亲担忧,就撒了一个慌。编了一个理由,“他事业心太强了,老是见不着面。”然后一个傻笑。
花秀道:“只要男人不到外面花天酒地,有事业心好啊,木呀,你心眼放大一点。”
“咿,你怎么护着他说话了啊。”
“不然,遇到条件更好的,你要是不中意郑陌,可以再找啊。”这恐怕才是花秀要说的重点。
“妈,您不能这么说啊,婚姻岂能儿戏。”
“你也知道,当初娶你时,他们也没说你和一只鸡举办仪式啊,也可不作数。”
柳木木突然觉得从母亲嘴里说出这些话好陌生。
“妈,你要我重新嫁给有钱人?你这话怎么说出口。”
“诶,你这娃儿,发现你现在同妈顶嘴越来越顺当了啊。”
“是你女儿长大了,不想自己的未来和幸福任人左右,我是个有思想的人。”
“好,你现在有出息了啊,书读高了,会思想了,尽会和长辈顶嘴。”花秀竟然擦拭眼泪来了,长辈们很多时候是这样,扭不过子女,就以哭的方式也要争赢。
柳木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哭,一哭就像一把刀子在扎心。不管自己是对是错,都要向花秀道歉。
毕竟晚辈和长辈顶嘴总是不符合孝道的。
如果“顶嘴”换作是阐明不同观点,也同样被认为是顶嘴、是不敬。
几乎在农村很多家庭的大人们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柳木木见自己的言语把母亲花秀气哭了,心里愧疚了,忙上前安抚和道歉。这样,花秀心里好受了些,也就不哭了,但是面部很严肃。
“妈,我想吃您做的炒茄子,和辣椒韭菜蛋巴,好久没吃了,外面没您那个味儿。”
大人“最怕”被孩子们需要,要么特有成就感,要么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