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陌如果喜欢你的话,早就和你有夫妻之实了,这一点你要认清楚。”黄欣雯继续说道。
“我说了,这是我和郑陌相处的方式,不容旁人来指指点点,你今天到底要说什么?”柳木木感到此时格外清醒,问话答话直中要害,丝毫不逊色于处于自我优越在上的黄欣雯。
“我要你离开庄园,郑陌是我的。”
“笑话,你叫我走就走啊,应该走的人是你吧。”
“我走了,就保不住庄园的平安了,还有,我会叫龚骏一直对你纠缠不休,搞得你身败名裂为止,到时候人言可畏,郑陌想要你都不行了。”
柳木木震惊了,说道:“龚骏现在确实对我有追求之意,但我已经拒绝了,郑陌也知道了,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在指使?”
“不,我没指使,我只是让他进了一个套,说你和郑陌没有夫妻之实,你是为了救你父亲,而卖给了当时患病的郑陌,我只是跟他说了实话。”
“你真恶心!”
“如果,你还一意孤行的话,后期我会助力龚骏追求你,甚至毁了你的清白,你信不信?”
“你无耻。”柳木木气得发抖。
“随你怎么说了,反正庄园夫人、郑陌的女人就只能有一个,而只能是我黄欣雯。你想要和郑陌继续呀,有我在,你们是不会得到祝福的。”黄欣雯说的阴险的话,配着阴险的表情。
“你知道你和你父亲的做法是非法的,你懂吗?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好啊,等法律找上门来再说。”
“你想要我离开庄园、离开郑陌?”
“没错!”
“可以,但是我不想欠郑陌的情,我现在没办法还三百万给他。”之所以柳木木这么说,是因为担忧庄园的安全问题。
“我说了啊,我帮你。”
“我更不会欠你情。”
“不是要你欠我的情,是要你做我在庄园的仆人,伺候我,通过劳动报酬慢慢还情,就当作是我高薪聘请你。”
“仆人?你做梦吧。”
“又不是要你卖身,是做家务劳动,听我使唤。”
“凭什么要做这交易,我是有人格的。”
“你人格值几个钱?”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身败名裂?就如同在农开区卫生室你被开除?”
“我被开除,是你掺合了的?”
“聪明。”
“所以,没有我整不了的人。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是我在这个世上遇到最奇葩、最坏的女人。”
“错,是女孩,我要把我的洁白之身给郑陌,现在暂时还没有,所以,请叫我女孩。”
“你到底想怎样?”柳木木觉得她已经是变态了,不想跟她多言。
“我已经说了,还要我重说吗?”
“这么说,问津社区卫生室,我是不能呆下去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可以有选择的,如果你选择离开郑陌,你想在哪儿工作,我都可以帮你,何况是区区社区卫生室,而且钱还可以减轻你的烦扰,比如叫龚骏离职,不去骚扰你,或者我想办法把龚骏调走,这些都不成问题。”
“你真是一手遮天啊。”
“过奖了,论人脉资源和金钱的重要性。”
柳木木觉得她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又否认她的普世观。
“如果,我是说如果,即便我离开了庄园,郑陌未必选你,你这是有足够的自信吗?”
“会的,因为我对他而言利益无边啦。”
柳木木长叹一口气,面前的女人简直如蝎子。如果有可能,这一辈子最好不要碰见。
显然,黄欣雯已经把要柳木木走与不走的理由、后果说得很透彻了。
该怎么办?
柳木木回房间,将门关得严实,就是不想再理外面的黄欣雯,现在一想到她,就觉得塞心。
望了望房间的布置,回想着与郑陌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郑陌没有明确表白心迹,很多小事上都是道似无情却有情,比如下雨天,不遗余力去接她,冒着生命危险到公海救她,这些早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
明明感觉到郑陌对自己是有感情的,那些仪式感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有一天郑陌就开口表白了,该怎么办?表白了就留下来一起面对吗?不表白,难道真的要走吗?
左右都是坑。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是上次和郑陌闹着玩儿的还债条。上面写着被郑陌使唤一次,就扣一次钱的明码标价,只记录了几次。
她冷笑一声,将字条轻轻撕毁,丢进垃圾篓。这些“小儿科”的玩法早就不作数,还钱的“过家家”游戏记载,早就扯不清还钱的价值了。
要不要把今天和黄欣雯的对话跟郑陌说,如果和郑陌说了,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这个晚上,柳木木失眠了,脑袋瓜子快要爆炸了。
她是个有思想的人,是个大学生、是个成年人了好吗?自然不像不韵世事的孩子想问题。
她拿出久违的行李箱,将必备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装进去,还有部分日用品,打算随后叫一辆车来拖,现在最想做的是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