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总是人挤人,站得一小块空地抓住柱子算是站稳了,黄泽恩也学着她的样子抓住头顶上方的柱子。
嘛呀,一只“弱小个”被护着,别人根本无法挤到她,嘤~,这种感觉好美好。
被护着的优越感着实爽。
近距离时,散发的气.息简直让她无法呼吸。
柳艳微微抬头偷偷瞄了一眼黄泽恩。
黄泽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Zao.动,目光坚毅直视前方,像没事儿般。
柳艳觉得自己好不知羞耻。
怎么站在他面前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同感,自责中赶忙调整状态。
淡定淡定,表面若无其事的站着,生怕一个不稳会被撞到他,从而被他环抱,那种接.触,简直让她无法想象。
对,稳定心绪、淡定,呼了呼长气。
途经的站,上下了一拨又一拨人,而他们之间相互靠近的姿.势并没有多大改变。
至于黄泽恩是什么心态,柳艳无法猜测,察言观色,没什么逾矩动机。
等等,他的皮肤好细腻哟,柳艳不自觉地Mo了Mo自己脸.颊,自惭形秽地想:要是自己的皮肤有这么好该多好,咳,他为啥保养得如此好啊。
黄泽恩被xiong前的她几次偷看,并非浑然不觉,得意暗笑。
不知不觉到达目的地,噫,时间过得真快,以为会花半天才到达目的地,怎会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竟有一种期盼路程还远一点的想法,那样就可以多享受美妙的感觉。
到地铁站出口,柳艳将卡给黄泽恩刷,自己则扫手机二维码通过。
黄泽恩按照之前柳艳刷卡的样子,将Ic卡在检票器上“滴”了一声,出票口打开了,跟随着柳艳出了站。
柳艳时不时地扭头看他一眼,思忖着:他不是本地人吧,连地铁都不会搭乘?
联想到他方便面都不知道怎么煮,问他具体,不作答,奇了怪了。
他的口音,是操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说一句方言无法判断。
乘着电梯从负一楼到达地面出口,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
柳艳从包里搜出一个护目太阳镜、折叠的黑色遮阳帽戴上,休闲风微带淑女装,走在两旁绿植养眼的水泥路上,风吹衣袂,格外潮。
余光中看到那熟悉的灰色休闲鞋,转身问道:“你和我同路到何时?我马上就到家了,咯,前面拐弯的旧房子小区就是,这下你该不和我同路了吧?”
实际上旧房子小区是她外婆的老宅,她自己的家和柳木木一样在农村,因为上班,所以暂且借住在那里。
黄泽恩笑而不答。
不经意地再度看他时,发现他的鞋子前掌像鳄鱼嘴般,裂开了。
柳艳记起来了,他之前穿着一双袜子,并无鞋子。
很显然是临时地摊上买的一双,看上去不值什么钱,便宜货大多不经穿,穿着破鞋还很神奇的样子,让柳艳忍不住想笑,硬是抿嘴把笑憋回去了。
那白白净净俊朗模样,配一身不搭调穿着,感觉就是挺滑稽的。
黄泽恩似乎对鞋子裂开Zui有所察觉,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不在意,还将脚趾夸张地动了动。
他穿着狼狈,关我何事?柳艳横下心,差点就要忍不住为他解忧了,不管他。
继续往前走,诶,他也跟着走,鞋裂根本影响不到他的理直气壮。
真是服了他,柳艳鄙夷地摇了摇头,继续大踏步往前走,行李箱的轮子摩蹭着地面催促着回家的心情。
过了十字路口,不想刻意管他有没有跟着。
同他该说的话都说了,自求多福,毕竟不知跟知底,路人一个,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柳艳胡思乱想间,眼睛没留神红绿灯已变换,一辆急速转弯小车眼看就要撞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力量把她从后背猛地推开,当回头再看时,黄泽恩从车身已重重的滚落在地面。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柳艳惊恐万分,紧急赶到黄泽恩身旁,满身是Xue的黄泽恩冲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闭上了眼。
“不,你醒醒!”柳艳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嘴里哭嚷着:“来人啦,快救救他!”边抽泣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号码。
一时间执法部门车、急救车呼啸着火速赶到,撞人者还算老实,没有逃逸,配合执法部门调查,柳艳将行李放置车上,陪着一起到医院。
在医院,黄泽恩被抬下担架送入急救手术室。
室外的柳艳焦虑不安徘徊走动,不时有医护人员喊她办手续。
柳艳虽有迟疑,但该缴费的都会毫不犹豫一一垫付。
不一会儿,执法人员也赶到医院,给她做笔录。
执法人员问:“他是你什么人?”
柳艳淡淡的回道:“一个路人,我不认识。”
“我们刚刚调了监控器,他一直随同你,你怎么会不认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请你配合我们,不然你们的医药费等就由自己出了。”
听到费用问题,柳艳眼光一闪,把认识的大概经历说了一遍。
两个执法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