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亿祥的面前,山高水长、林深茂密,没有丝毫人烟,绝对是最原始的山林。
越过这里,往前还有什么。
他不知道。
哈毛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也没有人去过。
探路。
必须在正式运输前,先选择最合适的路线,他们要经历的无人区,有沙漠、原始森林、荒漠。哈毛这边的土地环境可以说是相当的恶劣,而且都是从来没有人靠近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可借鉴的文献。
突然,一声呼喊声从背后传来∶“老董。”
董亿祥愣住了。
回头一看,丁洱就在自己背后不到二十米。
这……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越过边境了呢。
丁洱一连的兴奋“老董,我能陪你再往前走半天的路程。”
“什么意思。”
丁洱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传真件。
刚刚收到的。
是白昊亲笔写的,附有一份地图,然后地图上有新的标识线。
“老董,我要去立石碑,原本争议区域重新划定了。往北一小块沙漠线往咱们这边移一点,而这里,夏尔**西力,二百多平方公里划进来了,我要去亲眼看看,然后为立新石碑选好位置。”
董亿祥在丁洱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握紧拳头,用力的挥舞了两下。
而后,两人一搭肩,唱起了他们年轻时训练常唱的歌。
此时,再看眼前的一切。
景色似乎变了。
远处,不时可以看到野生的牛羊成群,它们埋头啃食。
蓝色的天空象一块幕布,点缀着朵朵白云。
一片草原上,紫色的、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花朵争相斗艳。行走其中,犹如在长长的画廊中穿行,不时有被惊扰的彩蝶翩然起飞,层峦叠嶂,织成幅幅彩色锦缎。
路有点险,能让车辆通行的路都两边都是山崖峡谷,陡峭。
转过一个弯,风景就大不相同。
翻过一道坡,又是全新的风景。
这里也算是一处无人区,因为没有人烟,没有被人打扰,连花朵都活出了自己的快乐。
丁洱看着,心中默默的算盘,就算碑往外移了,这一片回头也给封上,别让人来过祸害了,美,真的太美了。
就这样,一直到新的界线,两人才分开。
再往西走,就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联绵的山脉,会遇到什么丁洱也不知道,董亿祥安排短暂的休整之后,与丁洱挥手告别,很快淹没着连续的大山中。
丁洱一直看着,很远的地方,突然有飞鸟惊起。
丁洱笑了。
他知道,董亿祥大概的位置就在那里。
翻过这片山,应该就是沙漠了。
太空中的照片,还是勉强能看出大概的地形,沙漠什么情况,有没有可以补水的地点,有没有沙尘暴,有没有流沙,有没有……
丁洱甩了几下脑袋,他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越想,越是感觉操心。
而另几队人,则是从公路、铁路,以正常的方式通过边界,然后进入哈毛。
一天之后,最先出发的一批人看着面前的土地,内心就象是看到盛夏之时被大雨淋到黄灿灿的麦子那样难受。
大片的田地荒了。
腐烂的秸秆、杂乱的野草。
远处,还有成片已经盖了一半,却没有完成的房屋。
带着他们过来的一位哈毛的中年人说道“十几年前,有人提出推进农业,开始搞大农场。那时我还
年轻,我负责文书工作,当年投资额为二十亿毛熊币,这个农庄的投资在表格上有几百万。”
“这……”带队的人不理解∶“一年几百万毛熊币,那年头很多钱了。”
“恩。”中年人苦涩一笑”等一层层发下来,实际发到这里的只有不足十万毛熊币,其余说是分批次发放,但每年就是挤那么一点点。”
有人走了过来。
白昊的老熟人。
牛奋斗。
牛奋斗问“拖拉机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
“整吧。“
牛奋斗招呼了一声“深耕一尺五,动起来。”
许多小伙子高呼一声之后,大量的拖拉机轰鸣声就开始了。
哈毛的中年人看着几十台大马车拖拉机一字排开,眨眼之间大片的土地被翻开,开口说道∶“当年,按计划,每一百个公顷这里应该配有十五匹马力的拖拉机,事实上,这里总共也就给安排了两台,而且还经常坏。”
“不止是这里,整个哈毛每年提供的拖拉机还不如抵偿报废的拖拉机。这里的秋耕表格上是十八天,最长不超过二十天,可实际上从来没有低于过四十天,多年都是四十五天左右。小麦的种植是五天,这里实际是十一天。”
来自天山这边建设纵队带队的人递了一只锡壶过去,里面装的是酒。
不是算是送礼,只是聊天时,象发支烟那种感觉。
哈毛的中年人接过锡壶打开闻了闻“达瓦里氏,好酒。”
“我们自己酿造的。”
中年人继续说“毛熊都那些人,很坏。特别是近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