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
一个叫白山,穿蓝色工作服。
白山抱着装着茶水的罐头瓶子,乐呵呵的看着棋盘。
楚飞扬则一脸凝重的盯着棋盘,眼看自己的马就保不住了,这丢马事小,接下来怎么应对左路的连环将呢?
突然,楚飞扬抬起头:“我说大山子,听说你找到孙子了?”
“噢,你怎么知道的。”白山心说,这事我没和谁提及过,因为还没到时候。楚飞扬趁白山走神这当空,伸手悄悄的将白山在棋盘上的炮移了一格,这才说道:“郭二烟袋说的,他是从他家小二那里听到的。”
白山笑了:“这事有隐情,所以我给谁也没提。”
楚飞扬突然伸手:“飞相。”
白山一脸从容的看向棋盘,他早就计算过楚飞扬会飞相了,自然也有应对之法,可手伸向棋盘感觉不对了。
“这不对!”
“什么,我飞相了,轮到你了。”
“好你个三狗子,你偷子。我这里原本有个辘轳炮的,你这老不死的。”
“胡说,原本炮就在这里。”
两老头骂上了,楚飞扬伸手一划拉棋盘:“重摆、重摆。这盘不算。”
“你个老不死的,八岁偷我的枣,九岁偷我捞的鱼,十岁……”白山骂骂咧咧的开始重摆棋盘了。
楚飞扬也不示弱:“当年偷枣我望风,你和郭二烟袋才分给我八个小枣,你们两个装了一口袋。还有那鱼,网是谁编的。再说了,你能娶到老婆用的我们兄弟得来的战利品送的礼,是不?”
“三狗子,你……”白山想骂,楚飞扬突然说道:“结个亲家怎么样?”
“啊?”刚才还正吵架呢,这突然说结亲家,白山有点没反应过来。
楚飞扬到也没回避什么:“我看郭二烟袋动了这心思,他不是好人,欠咱俩一袋小米几十年都没还清,还赖账。当年你家白慕出生的时候,我可是带着人在前线死扛了两天,才让后方卫生院转移的。白慕也是我半个儿。”
白山思索了一会:“这个,娃还小。还有,这事有隐情,你听我说。”白山一五一十的把白昊的身世,张建国抚养的事情讲了,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还没认亲呢。
白山摇了摇头:“再等等。只是眼下,娃还小,我也不敢急着。你说呢。”
“没事,咱把这事订下,让你闺女去办。现在娃还小,先把事定下,咱们老兄弟谁跟谁,回头我也给我孙女婿谋划着在帝都置办个住处。”
“但先说好,我还没认亲呢,娃他舅那里我也没敢给说。”
“那,成!”
白山答应了下来。
白山就感觉着,都是老兄弟知根知底的,楚家的孙女人品好,长的也好,他熟悉。
楚飞扬想的更简单,老兄弟,就应该结个亲家。
那么,这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一千七百吨。
光是这数量就让人发愁,同时也让人期待。
所有人都相信,一定有好东西。
正研究着呢,赵旌进来了,带着两个人,两人提着黑色的公文包,来到白昊面前一亮证件,伍千野与林鹤鸣二话不说带着白昊那份清单就出去了。
临出门前伍千野说了一句:“你说的金丝猴那事我们给你办了,林学院那边咱去联系一下。”
“恩。”
白昊点了点头。
赵旌这时上前:“打开门,外面送礼的人涌进来了,我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安排到食堂了。”
“知道了。”
门关上,白昊坐下第一句就是:“我问过我爸,还有妹子了,那些人要送礼我也躲了好些天,是一粒花生都没收过。”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来不是为了这事,因为有人实名举报你,你最近在出差。虽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但依规定要给你作一个通报,顺便提几个问题。”
“是,是。”
“你和李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关系。”
听到这问题,白昊心头一紧。
长达半小时的问询,白昊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因为他和李强是托儿所就算认识了,后来因为养父调走,但那小破厂没有自己的学校,自己也是在工电厂的小学、中学读的书。
两人问的很细,可白昊明白,越是问的细李强的问题就可能越严重。
李强在工电厂当临时工的时候,偷过厂里的铜电缆。
这事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果是被工电保卫处抓住,基本上教育一下,然后拉回家让李强他爸狠狠打几回也就过去了。
但此时,数罪并罚。
这事很大,盗窃夏国的资产,这罪名很吓人。
还有更吓人的。
李强偷白昊那台电视,严格意义上不属于白昊个人,这是外事活动,破坏外商的商务活动,友好交流等等。
李强扛不住。
半小时之后,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记录:“最后两个问题。”
“恩。”
“你有两辆小轿车,我们查明都是非常贵的车,第一辆有备案,第二辆就是那辆两门的车,是什么情况。”
一个不认识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