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时越说越激动，指着飞机吼道：
“太胡整了，这完全不科学，只有反作用。”
“恩，恩。还有什么。”白昊能说这玩意是废铁，也大概知道这一套有多离谱。
罗千时带着白昊来到机尾：“看这里，三角翼的前掠角，内侧76度，外侧57度。这么说吧，连你妹子这种初学者经过计算都明白，不考虑机体本身，只追究空气动力，不散架才是见鬼。”
罗千时又带白昊来了另一个角度。
“当年那场事故，我们也大概知道一点，今天亲自测试了飞机的部分数据。这原因可以猜出来，这个很重，这样的设计机动性不会太好。当时他们有大角度爬升，可机头没撑起来，全力拉，过度而不正确的操作让机体过载，机翼肯定会断。然后解体就不意外了。”
阳辉拿着一个简图跑了过来。
罗千时接过一看，递给了白昊：“看到没有，就这么大块状，主骨架就这么小，结构强度不可能够。而这种发动机的推力确实强，强到让我们需要认真学习。换个说法，给你的小龟车装上一千匹马力会怎么样？”
白昊笑了。
不用解释。
1500马力的柴油机把五对轮都能跑报废了。
“胡整，完全就是胡整。”
白昊这才说道：“就我从毛熊那里得到数据，这一款有一百零二次的客运飞行，以及一百八十一个小时的货运飞行，一共发生了二百二十六次各类故障，吓的连毛熊国的人都不敢驾驶了。”
“离谱，太离谱了。”
罗千时也是笑了。
这玩意，平均飞一次坏两处，飞一个小时坏一处。
白昊问：“有意义吗？”
“有，非常大。”罗千时虽然说了许多坏话，但他明白，这东西有优点。“燃油、液压换热系统，超音速可调进气。以及压鼻式，还有全新的空气动力学设计，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可以借鉴的财富，更不用说，就这种发动机，咱们从零开始十年也搞不定，但有了这个，一年我们能造一个能用的。”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白昊知道，未来的白天鹅就从这里一款吸取许多好东西。
眼下，就看自己的团队能抽取多少精华了。
罗千时又问：“还有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罗千时有点不信。
白昊哈哈一笑：“真的不知道，还有些盒子拆开了才有关系。”
“喔，我喜欢拆盒子。对了，给你看样东西。算了，让老陈带你去看吧，这是他的宝贝。”
还真是一件宝贝。
一个办公室内，挂着一副巨大的图，旁边至少有四十人爬在画板板上还在继续的画着图。
而这副巨大的图，是残的。
陈国栋给白昊解释道：“现在只找到这么多，大概三分之一吧。”
“老阿呢？”
陈国栋回答：“你以为阿斯扎列维奇是计算机吗？你知道一个推进器的图纸有多少，这只是总图，细节全部算起来，能推起来一人高，两千张各种图纸起步。有些细节太久了，他也不记得。”
“恩，那就慢慢来吧。”
“是。不过，去修复学院了，打算待上一段时间。两个事。”
白昊问“那事，还有那事？”
白昊问的是，关于那副枯骨的真实身份，以及那个屋子是不是相关n-1的图纸，如果是，是那一部分。
可就是这么一问。
陈国栋真的听懂了：“是。”
白昊把帽子拿下了抓在手里：“走了，我去搞点钱去，最近总是出差。去完羊城，我要去仙人掌国。”
“恩。”陈国栋只是点了点头。
白昊并没有回到九厂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栎阳飞造的临时办公室，白昊到这个临时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然后靠在沙发上，手上抱着电话机。
“京兆长途吗？替我接漂亮国……”
白昊开始不断的打电话，邀请全球客商。
他要订单，他要增加收入。
他要为海量的研究经费找到一个来源。
这一晚，白昊不知道亲自打了多少个电话，把他能想到的人都邀请到了。
大客户中，白昊邀请了摩诺拉，还有西方大洲的的通讯金刚不坏公司。
白昊准备出大招了。
而支撑白昊这个大招的，当下只有一个城市。
羊城。
第二天，栎阳飞造的工程师们已经检查过飞行，一切都好。
加上油，出发。
羊城。
白昊还没有踩在羊城的地面上的时候，叶世观就已经知道了。
他没有安排人，而是亲自去接。
别说是飞机到机场需要提前联系降落，只说白昊这架飞机，真的是独一无二。
在机场，白昊见到叶世观，赶紧快走几步：“您要出差。”
“来接你。”
“接我？”白昊指了指自己：“这个，十分惶恐。”
叶世观示意白昊上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