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麒都这么说了,容卿卿推辞不了,值得道:“那以后王爷是铺子的股东,每一季度分红,都会送去王府。”
“你不是马上要进王府?”赫连麒反问道:“以后账本子,都放在你那里,你看着处理就是了。”
两人出来是说赫连岸手中的方子,这说来说去,倒是有些规划将来的意思了。
容卿卿低下头,轻咳两声掩盖住情绪,道:“这些事,等回盈都再说吧,先解决蝗灾为好。”
恰好在这时,言风走过来,打断道:“王爷,容大小姐,何大人派人前来说,药材找齐了。”
赫连麒有些不悦,皱了皱眉:“找齐了,就熬药驱虫,来和我们说什么?”
“好像……”言风顿了顿,道:“是说给四皇子药方的人,没说清楚到底是该熬水还是制成药丸子。”
“四皇子知道容大小姐医术了得,想请容大小姐前去帮着看看。”
容卿卿抬眼,透过轻纱看了赫连麒一眼。
这赫连岸还真是搞笑的紧,孙婆子从她那儿偷出去的方子,反过来让她看。
胆儿也挺肥。
赫连麒像是猜到她的想法,挑了挑眉,带着些戏谑:“走,去看看?”
“好啊。”容卿卿憋着笑意,道:“正好瞧瞧,人的脸皮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
言风与苏叶对视一眼,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
进了屋子,何山就迎上来,讪笑中带着崇拜:“容大小姐,听闻您的医术连琅衾神医都是夸赞过的,依照您看,这方子到底该是水熬,还是做成药丸?”
容卿卿在外人面前是看不见的,她脸朝向苏叶,道:“你念给我听听。”
“是。”苏叶接过方子,将里面的药材全部念了出来。
越是听着,容卿卿脸上的震惊越是浓郁,最后讶异道:“这是四皇子的方子吗?”
何山不知道里就,点点头,道:“正是。”
赫连岸在容卿卿进门那一霎,目光就跟随着她。
她在听到药方后,脸上的震惊,疑惑,都是恰到好处,自然的很,并无表演的痕迹。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这方子是她写的,而是讶异为何有人会写出和她一样的方子。
确定后,他才起身,道:“容大小姐,送我这方子的高人,当时匆忙,没说用法,能否请你斟酌,该当如何?”
容卿卿微微一愣:“敢问送四皇子方子的是何人?”
“这……”赫连岸笑了一声:“还真是不方便告知,还请容大小姐莫要追问。”
“哦。”容卿卿顿了顿,还是补充道:“没旁的意思,只是那人的想法,和先前我的想法一模一样,这才多问。”
赫连岸干笑一声,没有说话。
容卿卿接着道:“四皇子的方子,是驱虫为主,没必要熬药或者制成药丸这般麻烦。”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人面面相觑起来。
不用熬药,不用制成药丸,那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烧?
赫连岸皱了皱眉,狐疑道:“都不成,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将这药材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燃个炭火放在蝗虫所在的树下。”容卿卿解释道:“炭上不会有明火。”
“药粉洒在上面,会带起青烟往上,不用其他的动作,就能让青烟全部散去蝗虫所在的方向。”
“这样就起了驱虫的作用。”
“嗯,果然是容大小姐,连智慧都不一样。”何山已经知道容卿卿的身份,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吩咐人去准备将药材磨成粉。
剩下的又是等着,这时候,淡竹进门,在容卿卿身边耳语了两句。
容卿卿脸色并未有半点变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赫连岸注意到这个细节,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朝高峰低声道:“去查查刚才容大小姐身边那个婢子,去了哪儿。”
一直斜坐在椅子上的国师,也发现了这一点,对赫连岸低声道:“那方子,是她手里传出来的吧。”
赫连岸清了清嗓子,回道:“不是。”
“哼。”国师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容卿卿平淡的脸上,道:“那丫头可不像瞧着这般人畜无害,是个十足的小狐狸。”
“方子若是从她手中流出来的,那你就得小心些,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赫连岸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方子已经拿出来了,他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方子没用吧。
他含糊了应了一声:“不是她,国师放心。”
好几尊大佛看着,何山的手下办事不敢不快,片刻功夫,就磨了不少药粉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都去院子里观看,是怎么个驱蝗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