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太过于震撼,孙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既然事情做出来了,绝对不会是悄无声息。”
“咱们进府的时候,容大小姐已经在府上了,很事情咱们不知道,但只要朝年纪大点的下人打听,怎么也能知道一二的。”
徐雪茹沉沉点头:“这件事你去做,一定要做的悄无声息,顺便,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容夫人的娘家蒋家打探一番。”
“蒋家从前生意做的极大,只是近些年凋零,没了声息罢了。”
孙婆子点头:“明儿老奴就去做,夜深了,您也早点歇息吧。”
徐雪茹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本来就有身子,正是不爽利的时期,早晨起来又干呕了一阵子,憋着一股火没地方发。
偏偏有个婢子,蹑手蹑脚的进门,正要说话,徐雪茹斜倚在软塌上,瞧见了鬼鬼祟祟的丫鬟,不悦道:“你做贼呢?”
“小姐,奴婢……”那丫鬟想要解释。
徐雪茹却是不听,朝孙婆子道:“我如今怀着身子,你也是心大,什么人都敢往屋子里放,要是有人想害我怎么办?”
孙婆子赶紧认错,道:“是老奴看顾不周,请小姐原谅,老奴这就带着人走。”
说完,转向那小丫鬟,铁青着脸呵斥道:“你是新来的丫头,这般没规矩,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赶紧滚出去?”
那丫鬟连声道:“嬷嬷,奴婢是……”
“是什么是?赶紧滚出去!”孙婆子怒声训斥。
丫鬟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跪着道:“是。”
丫鬟出去后,徐雪茹还在心头不快,孙婆子想起什么,道:“刚才那丫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管她要说什么。”徐雪茹揉着太阳穴,道:“你出去将她送走,老太君院子里拨过来的,就送回老太君院子,要是容夫人送来的,照旧的送回去。”
孙婆子只能将话全部咽回去,出了门,可那原本该是等在院子中的丫鬟,早就不见了踪迹。
徐雪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左右吃不下什么东西,喝了点营养汤,跟着又迷迷糊糊睡了。
等再醒来,夏蝉站在软塌面前,逆着光,神色不明。
徐雪茹吓了一大跳,但夏蝉是四皇子派来的,她不敢呵斥,只能不悦问:“你做什么?”
“小姐醒了。”夏蝉声音幽幽:“主子叫奴婢问一问您,为何将传信的婢子赶出去。”
徐雪茹刚醒,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什么传信的婢子?”
“小姐当真是忘了不成,今早有个婢子进门给您传主子的话,您却不由分说,将人赶走了。”夏蝉站着,语气里面满是埋怨。
徐雪茹皱了皱眉,忽然就想起早晨那个惹她不快的婢子。
她顿了顿,问:“四皇子那边有消息,不是都叫你们三人通传的吗?为何会又来个婢子?”
夏蝉顿了顿,道:“奴婢三人进府,又是四皇子派过来的,肯定受人瞩目,此时不好和四皇子的人接触,那婢子是四皇子的人层层收买的。”
“好不容易给您递个消息,您却给人赶走了。”
夏蝉说到最后,心里愈加烦躁,可谓是毫不客气。
徐雪茹也知道是她当时心情不好,错过了,语气软了几分:“四皇子给了什么指示?”
“四皇子说,如今动荡的厉害,国师出关,是好是坏还说不清楚。”夏蝉说到这,声音稍微低了些:“容大小姐去国师府一两日不回来。”
“正好是您对容家内部动手的好时机,错过这机会,将来您就是想做点什么,都没办法。”
原来是这回事。
徐雪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不喜,道:“你没说,昨儿我就命人准备动手的事情?”
夏蝉没说话,徐雪茹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是四皇子派来的,但我提前在做了,你们还是要汇报给主子,免得四皇子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做。”
“是。”夏蝉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出去吧。”徐雪茹不耐的挥挥手:“对了,孙婆子可回来了?”
“已经回了。”夏蝉走了几步,道。
“叫她进来。”徐雪茹背过身,道。
孙婆子去外边一趟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意:“小姐,您找奴婢?”
徐雪茹看了外边一眼,压低声音:“春花那婢子会功夫,那夏蝉和秋雅呢?”
孙婆子摇了摇头:“这老奴不知。”
“试探一下。”徐雪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还是主子,她们就敢明里暗里给我上眼药,不管是谁派来的,我定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