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言风都知道症状所在,赫连麒这从未有过动心感觉的人,愣是慢了半拍,啥都不明白。
他不知道,容卿卿更是不知道。
聘礼全部都由容海城和容夫人在收纳,容卿卿则是进宫给太后娘娘施针去了。
刚到宫门口,就遇到了一辆豪华马车,金雕玉砌。
“小姐,是国师府的马车。”苏叶低声道:“咱们该怎么办?”
“国师府的马车能说明什么?”容卿卿冷笑道:“在皇宫门口,天子脚下,他还敢公然动手不成?再说了,保不齐人家是来见皇上的。”
“可他们那马车停的刁钻,咱们要是想进去,必定要经过的啊!”苏叶嘟囔道。
容卿卿不以为然:“视而不见,直接过去就是,苍蝇落在肉上,你还不吃肉了?”
但她显然是没料到国师的不要脸程度,就在她们主仆二人经过马车的时候,冷不丁从里面伸出一只细长白净的手来,拦住了去路。
“好狗不挡道。”容卿卿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也不客气。
“大胆,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旁边的侍卫呵斥道。
“哎,无妨。”那手收回去,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国师那张妖孽,还带着笑意的脸:“不过,堂堂千金小姐,怎么说话这么不雅?”
“雅不雅的,是看人下菜,国师好端端的在路上拦住我的去路,行为更是不端正。”容卿卿毫不客气,她知道,国师不会在这时候为难她。
“伶牙俐齿。”国师笑意不减:“只是你好像忘了,是你先答应本座,用你自己换琅衾的,言而无信,本座可没多少耐心。”
容卿卿不怒反笑:“国师有无耐心我不知道,但眼下你要是再不让开,耽误给太后娘娘治病,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只好说是国师不让。”
国师收回手,淡淡道:“你倒是本事,太后病着多年,谁都没看好,你一瞧,就有了法子,不过这样也好,本座更是相信你的医术。”
“本座等着你,要是你耍花招,信不信本座一句话,皇上就会收回赐婚圣旨?”
容卿卿耸了耸肩:“凌王亲自求娶,我还真不信皇上会轻易收回。”
“哼。”国师冷笑一声,视线落在她眼前的轻纱上:“比如,本座可以告诉皇上,你这眼睛,压根不是受伤,而是血眸!”
“凌王娶你,也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而是想利用你的血眸,来取这江山!”
容卿卿心下大骇,不过好歹经历了前世一遭,心性还能稳住,面上也毫无波澜,甚至出现一副恰到好处的惊讶:“血眸是什么?”
“少给本座装傻充愣,本座喜欢聪慧的人,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国师的笑意淡下来后,神情中带着一丝狠戾:“本座问过了。”
“太后施针需要十日,本座便给你十日,莫要让本座失望!”
说完,也不再为难容卿卿,放下帘子,马车徐徐前行。
容卿卿站在原地,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收回眼神。
苏叶听着,也是一惊,悄声道:“莫非,国师当真能占卜出什么来?”
“国师定然有些本事,才如此年轻,就深得皇上信赖。”容卿卿深吸一口气:“不过我瞧着,他刚才是试探多一些,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底细。”
“但咱们不得不防。”苏叶担忧道:“若是惹恼了国师,事情更为复杂,血眸毕竟是件敏感的事,到时候,牵扯的是凌王府和整个容家。”
容卿卿神色复杂,道:“我们还有十日时间能想办法,先进宫给太后娘娘施针再说。”
进了寿康宫,太后早就等着了,一看到她止不住的眉开眼笑:“容小姐年级轻轻,但医术却不容小觑啊!”
“昨儿你给哀家施针,今儿明显感觉不舒服的症状减轻了很多,虽然还在,却能让哀家舒心不少。”
“见过太后娘娘。”容卿卿行礼后,起身道:“太后娘娘安康便好。”
“好,若是十日之后,你能彻底治好哀家的病,哀家允了你一个条件!”太后很是高兴,郑重道:“只要不违背道义正途,不涉及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