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海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容卿卿是什么意思。
容卿卿赶紧又道:“容家这宅子里,主仆上下大几十号人,您能防住每个人的嘴吗?事情过于不寻常,别人本就喜欢议论。”
“咱们藏着掖着,传出去别人只会以为是容家见不得人。”
“你的意思……”容海城狐疑道:“报官?”
“对,报官,索性正大光明的来处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还担心官府来查吗?”容卿卿低声道。
容海城沉着脸稍加思索,觉得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转而吩咐小厮赶紧去报官。
徐雪茹本瑟缩在孙婆子怀里,听到这话,双眼一白,竟是晕了过去。
“夫人,将军,小姐晕倒了。”孙婆子惊呼道。
“赶紧将人抬进去休息。”容夫人紧紧皱眉,声音小了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容家总是不太平,是不是真遭了什么邪祟?”
“夫人,将军最不喜欢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加上将军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别说这话,叫将军听见,又要多事。”王婆子压低声音劝道。
容夫人叹了一声,道:“这话也不是我说的,雪茹刚刚喃喃念了一句,我觉着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这些事情,怎么解释?”
王婆子还要说话,容卿卿已经开口了:“母亲,要真有鬼神之说,那些个作恶多端的人,怕是早就遭了报应,我也不信这些。”
容夫人忧心忡忡,勉强点点头。
徐雪茹被人抬进屋子,院子里本就混乱,她趁人不备,悄悄拉了把孙婆子的手。
孙婆子立刻会意,将其余人全部支去院子,屋子里只留了他们主仆。
“人都走了,小姐。”孙婆子低声道。
徐雪茹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看了看,低声道:“你着人去苍洲找大表哥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
孙婆子摇摇头,声音也很低:“除了春芽外,没人知道。”
春芽就是和夏草一起随着孙婆子来伺候徐雪茹的婢子,性子沉闷,少言寡语,压根不怎么说话。
徐雪茹也不大喜欢这个闷葫芦,皱眉道:“你怎么还和她说了呢?”
“夏草死后,咱们屋子就是春芽这个忠心的了,其余人,不是大夫人派来的,就是老太君那边的。”孙婆子道。
“再说万一事情再被发现,也有个人能顶包。”
徐雪茹不再说什么,只道:“处理的干净些,我总觉得,这件事是容卿卿弄来陷害我的。”
“老奴也觉得此事蹊跷。”孙婆子声音再度压低了些:“可那大小姐应该不知道秦润,是您的大表哥吧。”
“但愿吧。”徐雪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正在此时,孙婆子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小姐,坏事了。”
“什么?”她一惊一乍的,徐雪茹垂了垂眼,掩住眼底的不喜:“别大惊小怪的。”
“夫人刚才瞧见您晕倒,请大夫去了。”孙婆子捏着嗓子,骇然道:“这大夫一把脉,您的身子……”
徐雪茹也是一惊。
她还当真没想到这一层!
“怎么办?”孙婆子着急道:“一会衙门的人也要来,这么多人面前,要是拆穿了,您可如何是好?!”
徐雪茹倒还算冷静,沉声道:“你出去,和母亲说我醒了,不用大夫,就是受了惊吓。”
孙婆子点点头,刚准备出门,迎面就碰到容卿卿和容夫人二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