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还是第一次说这样大胆的话,容夫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压低声音惊声道:“你怎么敢这么说!”
“母亲,难道您不想?”反正已经说了,容卿卿也不在乎那么多了,直接道:“我们只是让祖母安度晚年,少操心罢了。”
“又不会对祖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父亲那边,我也会去说的,想必父亲也能明白。”
容夫人依旧没说话,想了好一会才道:“这件事,等从壑都回来再说吧。”
容卿卿知道母亲一直孝顺,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就是大逆不道,点到为止,也不能逼着让她拿主意,话锋一转,去说别的去了。
她们走后,容家府内瞧着平静的很,私下却依旧是波诡云涌。
雪园大门紧闭,徐雪茹将不必要的婢子全部赶了出去,孙婆子进门说起容卿卿母女去壑都时,她气的将手炉子直接丢在门上。
“她们母女倒是好,将我害成这样,自己倒是出去游玩去了!”
“小姐,您换个角度想。”孙婆子劝慰道:“她们走了,我们也好松一口气。”
“哼。”徐雪茹指着额头上的伤口,道:“这幅德行,怎么出去见人?”
“要不这样?”孙婆子低声出着主意:“咱们别用大小姐给的药,特意留个疤痕,叫老太君……”
话还没说完,徐雪茹就怒气冲冲打断,道:“你傻了吗?容卿卿给的药还是有效果的,若是留疤,就破了相!”
“将来进了四皇子府,我还拿什么去跟那些妻妾争夺?”
说到激动处,徐雪茹心里的那股恶心再度升起,她忍不住再度干呕起来。
孙婆子取了热水,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道:“您这是怎么了,时不时就想吐,别不是凉了肠胃。”
徐雪茹什么都没吐出来,十分难受,歪在软塌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孙婆子给她顺气的手,却忽然顿住了:“小姐,老奴没记错,您上个月的月事,好像是初三,这都过了好几日,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
孙婆子到底年岁渐长,这些事一眼就能察觉出来。
徐雪茹猛地睁开眼,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
“也许是老奴想多了,您最近事情多,心思也跟着多了,睡眠不好,月事推迟些也没准。”孙婆子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骇人,不由改口。
徐雪茹却是摇摇头,一把推开孙婆子:“从昌乐县回来,已经有十几日了,那件事……”
想起容小明那恶心的嘴脸,她心里那股子恶心的感觉再度上来,冲到痰盂边上再度吐了起来。
依旧是干呕了好一会,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不行,赶紧去请大夫。”徐雪茹努力稳住声音里的颤抖,道。
孙婆子骇然道:“上哪儿请大夫?!盈都到处都是不同人的眼线,万一被人知道,您这一辈子就完了!”
“那怎么办?!”徐雪茹已然带着些哭腔了:“若是真的,我的肚子马上就藏不住了!”
“小姐。”孙婆子也很着急,脑门子都惊出了冷汗:“要不这样,不管真假与否,您和四皇子……”
到底是主仆,话都不需要说完,徐雪茹立刻懂了:“将这帽子扣在四皇子身上?”
孙婆子点点头:“正好作为四皇子府上第一个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