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宴会还在继续,歌声乐声远远传来,后殿中的人,则是一言不发。
秦臻郡主绷着脸坐着,容夫人紧紧握着容卿卿的手。
好在王婆子知道事情的严重,快马加鞭往回赶,镇南王妃担心她们作假,于是派了人一道跟着。
镇南王府和将军府隔得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而王婆子光顾着赶路,没看到另一个人也从黑暗中,急急奔向将军府。
将军府的烧火婆子有三人,因着府上的主子除了老太君和冯姨娘,其他人都去了镇南王府参加晚宴,所以府上只留了两个婆子,另一个在休息。
王婆子回去直奔后厨,看见两个烧火婆子,赶紧道:“放下手中的活儿,随着我去一趟王府。”
容伯见她风风火火,身边还带着个不认识的婆子,一路从前院追到后院,没头没脑的,便问:“你这是做什么?”
“有人议论主子,家丑都闹到王府去了!”王婆子没时间解释,转而问:“还有个婆子哪儿去了?”
“梁婆子今儿休息。”其中一个婆子不知道情况,畏畏缩缩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王姐姐,你也说了叫奴婢们心里都有个底。”
“不该问的别问。”王婆子赶紧道:“梁婆子在房里歇息?”
“她回去了,说是儿子难得回来。”那婆子赶紧道:“她家住的不算远,就在城东村子里。”
“好了。”王婆子说着,朝容伯道:“你派个放心的护院,将这两人,连同镇南王府的嬷嬷先送去镇南王府,交给夫人,我去找梁婆子。”
王婆子满是焦急,容伯也不好多问,只能道:“屋子里还剩一辆小马车,你赶紧去吧,城东离得还是有点远,别叫夫人等急了。”
王婆子应了一声,紧着从后院直奔城东村子而去。
容伯则是亲自带着护院,将两个烧火婆子和嬷嬷送去镇南王府。
容夫人一见到二人,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将军才下的命令,你们竟然还敢议论主子,当真是嫌命长了吗?”
两个婆子进门看到屋子里主子都板着脸,知道出了大事,连忙跪下,道:“夫人明示,奴婢们不敢妄议主子!”
“有人说,听到你们大小姐说了关于秦臻郡主的坏话。”镇南王妃开口,问:“可有此事?”
两个婆子不认得镇南王妃,不敢说话,容夫人怒声道:“这位是镇南王妃,王妃问什么,你们如实回答就是,若有隐瞒,必当严惩!”
其中一个婆子抬起头,惶然道:“奴婢从未听闻大小姐说过别人的坏话。”
“奴婢也没听闻。”另一个婆子也道:“大小姐伤了眼睛后,多数时间都在卿园中,不曾外出,奴婢们是最下等的婆子,不可能知道小姐说了什么。”
“当真?”镇南王妃狐疑道。
“奴婢不敢隐瞒。”两个婆子异口同声,道。
“这就怪了,源头在烧火婆子身上,为何都不承认?”镇南王妃狐疑道:“难道夫人身边的婆子回去时候,交代了什么?”
“王妃信不过我的人,您的婢子总该信吧。”容夫人看着镇南王妃派去跟着王婆子的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