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到门口,正好镇南王派回去取银针的随侍。
镇南王这才想起来还有银针一事,叫住容卿卿道:“容小姐刚才要银针,这会子送来了,还需要吗?”
“老夫人的症状都止住了,不需要也行。”容卿卿想了想,道:“不过施针更保险一点,我进去先帮老夫人施针吧。”
“这个……”镇南王稍微犹豫了一下,道:“听闻施针要连着几日才有效,以后……”
“那是别人的针法。”容卿卿说着,回身朝里走:“我的针法这一次就够,不是自大,而是老夫人病倒主要是因为敏症。”
“敏症好治疗,只要这一次恢复,其他时间就别碰花生类的东西就成。”
“至于心疾,需要慢慢的调理,银针只能辅助,王爷,我同您说个实话,老夫人的心疾要是早个三五年,我还真有把握为其断根。”
“可近几年,老夫人应该很多心事,操心劳累导致心疾加重,休息不好,长此以往反复,病入甚深,我能做的,只能是缓解,不能根治。”
“本王知道,知道。”镇南王叹了一声,朝容卿卿走近了些,低声道:“你既然为老夫人治病,那本王这会子,就将你当做大夫,不是容家小姐,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
“当年迁出盈都,本王其实也不愿,不过因为那不争气的小女闹得全家鸡犬不宁,跟着丢尽脸面,没有办法,只能举家离开,没想到这么多年,小女的心思没有半分改变。”
“而老夫人背井离乡,不习惯江都的生活,处处迁就,又担心小女的病情反复,才导致心疾加重。”
“此番要不是老夫人要回来,本王是怎么也不踏入盈都这地的。”
容卿卿没想到镇南王如此骄傲的一个人,会将难堪的一面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尤其是镇南王家的小郡主,当年还是因为赫连麒才寻死觅活的,她的身份更是不好说什么。
镇南王本来是心里不快,要说一说,说完后才察觉眼前的人,是要嫁于凌王的,也有些尴尬:“本王说这些,只当你是大夫,别忘心里去。”
“无事,我全当没听到就是。”两人说话间,走到老夫人歇着的门外,容卿卿接过银针,先进去了。
施针的过程,她不想被旁人见到,只留下了云髻在屋子里帮衬,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镇南王几人在外守着,那茶楼伺候的婆子也在跟前伺候着茶水,一边狐疑着朝魏嬷嬷悄声打听:“容家小姐当真治好了老夫人?”
容卿卿已经下令要封口,不让说,魏嬷嬷为难的看了眼镇南王,低声道:“差不多吧。”
“不会吧。”那婆子心里更是疑惑:“是不是误打误撞啊?这盈都谁不知道容大小姐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什么时候还学了医术不成?”
“这,咱也不知道。”魏嬷嬷不好说实话,只能打太极,道:“你也别打听了,王爷心情不甚好。”
那婆子看了眼严肃的镇南王,不敢再打听,伺候完茶水就赶紧离开了。
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容卿卿就施针结束,出门嘱咐道:“老夫人的身体虚弱,回去要好生养着,少见客人,也受不得刺激。”
“好,多谢容小姐。”镇南王起身,满是感激,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谢礼的事情,本王一定送到,先前对小姐不好的言论,是本王无理了些。”
“王爷客气。”容卿卿说着,将银针还给镇南王:“谢礼的事情就算了,本不打算张扬,王爷送礼岂不是违了我的初衷?”
“那……”镇南王看着她手上的银针,道:“既然容小姐不收谢礼,本王将这银针送给你吧。”
她用过一次的,再送给别人也不像话了。
容卿卿这次没有推辞,只道:“多谢王爷,银针和医治老夫人的事情相抵,也算是两清。”
“好,本王送你出去。”镇南王心里感激,深知一套银针,全然比不得救命之恩,赶紧道。
“不用了。”容卿卿摆了摆手,道:“王爷赶紧带老夫人回去吧,外边天冷,也不利于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