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莹莹大惊失色,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云髻推开,抢过鹦鹉。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霜降狐疑道:“这粥可是我们小姐自己吃的,弄得好像我们要害鹦鹉似的。”
“它,它没吃过这些。”容莹莹又惊又怒,又不好说出缘故,只能道:“姐姐赏花,我先走了。”
“且慢。”没想到容卿卿却是叫住她:“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容莹莹背对着容卿卿,脸色难看:“母亲等着我回去用早膳,恕妹妹不能奉陪了。”
“用早膳?”容卿卿轻笑一声,起身循着声音走近容莹莹:“难道不是担心鹦鹉吃了粥,死在我面前?”
容莹莹猛然回头,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明明容卿卿闭着眼,是个瞎子,她却觉得,容卿卿早就看穿了一切似的。
不应该啊,生蓖麻害人的法子是个偏方,生熟的气味差不了多少,且此番做的隐秘至极,容卿卿不会发现才是!
她将心理乱七八糟慌张的想法压下,道:“我不知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生蓖麻。”容卿卿冷笑道:“容莹莹,平时你一声不吭,没想到还存了害人的心思。”
这下,容莹莹彻底慌了,磕磕巴巴解释道:“什么生蓖麻,听都没听过,姐姐莫要随便安插个罪名在我身上。”
“不承认没关系,我本就想到你不会承认。”一切都在容卿卿的意料中,她也不着急,缓声道:“今日鹦鹉只是警告。”
“要是有下次,你就是那鹦鹉的下场。”
鹦鹉这会子已经翻着白眼,嘴里也流出不少白色的沫子,容莹莹慌乱的拿帕子掩盖住鹦鹉的头。
她六神无主,吓破胆,咽了口口水,还是抵赖着:“我真不知道姐姐说什么,我,我,先走了。”
容莹莹抱着鹦鹉,从快走到疾跑,跑到花园的月亮门前,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小姐。”云髻看到她慌张的背影,朝容卿卿道:“那鹦鹉的确不正常,看来粥当真有问题!”
“没错。”容卿卿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雕虫小技,有那害人的心事,没害人的本事。”
“敢公然下毒害您!”霜降惊声道:“这样的事情,就该告诉夫人,将二小姐送官!”
“没证据。”容卿卿气定神闲的起身:“生蓖麻和番泻叶差不多,番泻叶是药用,用银针都检查不出来,而蓖麻油也是常用的东西。”
“她们能用着法子害我,肯定早就想到了背锅的人。”
“那就这么算了?”霜降比容卿卿生气多了,气鼓鼓道。
容卿卿摇了摇头:“不会就这么算了,容莹莹起了害人之心,有一次就有二次,下回,就有把柄了。”
霜降几人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互相看着。
“回去吧,早晨的风还真有些冷。”容卿卿抬脚,朝前走去。
另一边,容莹莹没有即刻回颖园,而是抱着僵硬的鹦鹉,去了雪园。
徐雪茹刚吃完早膳,不慌不忙的喝着茶,见容莹莹慌慌张张步履匆忙,不由皱了皱眉:“做什么?火烧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