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卿卿的话,徐雪茹身子一顿,有些不自然道:“姐姐这又是闹哪一出?先前在青山国寺,大家就瞧着你就来回折腾,一会说这个,一会抓那个的。”
“孙大夫父子二人为容家看了十几年病,怎么会有问题呢?”
这便是徐雪茹的高明之处。
她总是能将别人战火轻而易举的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他人身上。
淡淡的一句话,就让老太君对容卿卿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左右盈都谁都知道她的脾性不好,回来就神神道道的,不过她倒是说对了,我不是风寒,的确是中毒。”
徐雪茹心思转的也快,眼中怨毒一闪而逝,随即道:“可姐姐怎么知道孙大夫有问题?”
“小的也不知道啊。”看到徐雪茹,孙大夫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小的正常看诊而已。”
“容伯,搜身吧。”刚才拖着,是要等徐雪茹来,眼下容卿卿也不废话了,直接下令。
容伯为难的看着主子们,动手也不好,不动手也不好。
容夫人心里想着在青山国寺的事情,也有些怀疑,明里暗里偏帮着容卿卿:“要是搜不出来,你可要亲自给人道歉。”
容卿卿嗯了一声,容伯只能硬着头皮叫人拉着孙大夫,去隔壁屋子搜身。
孙大夫一边被架着,还在一边说着冤枉的话,可事到如今,徐雪茹也不敢多说,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这功夫,去金玉楼打听的小厮也回来了,进门瞧着诡异的气氛,低声回道:“老太君,夫人,小的去金玉楼问了,簪子的确是他们那儿出来的。”
“那是府上谁买的,可有记档?”老太君支起身子,眼中透着威严。
小厮顿了顿,低声道:“是……您名下的东西。”
“什么?”老太君眉头紧锁,怒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一旁的琴婆子却是脸色微变,偷偷瞄了眼徐雪茹。
徐雪茹的脸色比之前更为刷白,跟个死人死的,紧紧抿着嘴,长袖之下,那帕子更是紧握,紧紧绞成一团。
琴婆子还在狐疑,老太君发问了:“黄琴,那簪子是咱们明净园买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明净园的东西。”琴婆子只能回答道:“那簪子是去年将军送的,不过您送给雪茹小姐了。”
在老太君疑惑的眼光刚落在徐雪茹身上的时候,她猛然间站起来,道:“祖母是给了我一个赤金飞燕踏花簪子,但那簪子不知何时丢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云樱手上,我真不知。”
话音刚落,容伯就带着孙大夫进门了,手中还拿着两包东西:“老太君,夫人,当真搜出了东西。”
容夫人接过其中一包打开,赶紧递给老太君。
老太君也不懂,瞄了眼,视线转向孙大夫:“这是什么东西?”
“是……是……”孙大夫支支吾吾的,眼睛不自觉的瞟着徐雪茹主仆。
“是灵鹤藤的粉末。”容卿卿嘴角上扬:“孙大夫,你身为大夫,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这还有钱袋子里,还有五百两银票。”容伯颠了颠手中的东西,道。
容夫人寒着脸,也顾不得老太君,沉声怒喝道:“孙大夫,铁证在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难不成真要送官言行逼供,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