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茹如何不知道自己莽撞,怕是坏了事。
但小满要是将一切招供,要害容卿卿罪名是小,在先帝冥寿上做手脚可是砍头大罪,她万万担当不起。
只能兵行险着,先保住命要紧。
眼下小满要死不活,事情只怕更复杂!
“母亲,小满是我的婢子,这件事无论她是受了谁的指使,都是我御下不严,我愿意跟着小满一起回去受罚。”徐雪茹往地上一跪,满是诚恳。
容夫人眼睛微眯,狐疑的看着徐雪茹,道:“正因为小满是你的婢子,你该避嫌才是!”
容夫人也不傻,刚才徐雪茹的反常反应,都落在她眼里。
“母亲!”徐雪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还想接着说点什么。
容卿卿却是轻轻一笑,上千将徐雪茹扶起来:“妹妹没害我的话还担心什么,下午的祈福大会也没多长时间。”
“无需急于一时。”
话说到这份上,徐雪茹不好再说,只能顺着容卿卿的力道站起来。
正如容卿卿所言,先祖冥寿用时不多,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容三早就备好马车,祭祀礼结束,容家几乎是第一个下山的。
当然,还是要让皇子先行。
赫连岸的马车来去匆匆没做停留。
只有赫连麒的马,在经过容家马车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容卿卿,才策马转身离开。
刚回到府上,官家容伯就迎上来,朝容夫人道:“夫人,大夫上门来了,小满的伤势不重,这会子已经醒了,您要不要去瞧一眼?”
“我去瞧她?”容夫人冷笑一声:“她不够格,既然醒了,那就带去后院柴房吧。”
“刚才人多,到底顾着将军府的面子,关上门来,就不必留情了!”
徐雪茹听得身子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暗暗捏紧拳头。
容卿卿看在眼里,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行人马不停蹄到了柴房,小满身上的衣裳还没换,血迹斑斑,脸色惨白,额头上倒是包扎这一块白色的布。
见到众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求饶道:“夫人,事情真的是奴婢一人所为,无人指使,求夫人赐奴婢死罪吧!”
“哼!”容夫人眼睛微眯,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这贱婢,是不是觉得本夫人还没你聪明?”
“那些松油哪里来的?还有屋檐上的瓦片,是被谁弄坏的!”
“如今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倒是不在乎。”
“奴婢,都是奴婢!”小满铁了心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咬定道:“奴婢就是因为周越的事情,才精心设计,暗害大小姐!”
“既然你不肯招供,那就严刑伺候吧。”容夫人大袖一挥,朝官家道:“招供之前,别让她死,要让她生不如死。”
“是。”官家应了一声,打着包票道:“夫人放心,小人一定让她吐出真话来!”
容夫人气的头疼,从柴房出来,回身看了眼容卿卿,道:“今儿受了惊吓,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会给你查清楚的。”
“母亲。”容卿卿神色还是淡淡的:“祖母还病着,我先去看一眼祖母吧。”
“你有这个孝心固然是好,但你祖母……”容夫人顿了顿,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让雪茹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