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刻刀,藏在自己宽大的外套袖子中。
看着不远处的捷森,木西子一步步向他走去。
“坐。”捷森笑着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木西子咬唇,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此刻紧紧地握着刻刀的尾柄。
捷森见她半天不坐,伸手扯她的胳膊。
木西子瞳孔一缩!
捷森拉着的是她藏刻刀的那边!
木西子一时平衡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捷森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端起手边的红酒摇了摇。
“想杀我?”他轻笑。
木西子秀眉微皱,有些犹豫。
“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敢把刀捅在我身上,我就放你走。怎么样?”捷森拿着红酒,举在木西子面前缓缓倒在地毯上。
晶莹剔透的酒杯中,红酒就像是鲜血一样。
木西子把刀从袖子里抽出,刀尖直逼捷森胸口。
捷森一动不动,笑着看她。
木西子的手颤地厉害,在触及他身体的时候,木西子还是停手了。
她没办法做的这种事。
捷森勾唇,似笑非笑,“要不然我帮你?”
木西子不解其意。
下一秒,捷森抓着她的手,用力往前一靠。
木西子来不及收手,刻刀笔直的插进捷森的胸口。
肌肤被捅破的声音虽然细小,在此情此景下却被无限放大。
木西子吓的松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胸口插着的刻刀。
捷森眼神暗了暗,另一只手中的酒杯坠落,他抬手缓缓搭在刻刀上。
“不要……”木西子摇了摇头。
‘噗呲’一声。
鲜血模糊了木西子的视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浓郁的血腥味在片刻间蔓延整个机舱。
捷森低头看着伤口,笑了。
手中的刻刀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上面沾满了他的血。
捷森笑了,他如鬼魅一样,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衬衫的扣子。
他把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叫医生来。”木西子说着就要起身。
捷森揪住她,几乎是在转瞬间,他的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那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眸如同无底的漩涡直视着她。
“想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么?”捷森舔了舔唇。
木西子呼吸不顺,脸色涨的通红,分外难受。
捷森玩味的拿起刻刀,上面的血好似诱人的毒药。
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刀尖对准了木西子的胸口。
和他受伤处一模一样的位置。
“我们就尝试一下,相同的痛苦吧。”捷森眼神一冷。
带着他的血的刀笔直的插进木西子的胸口。
刻刀很小,并没有插的很深。
木西子心口一痛,再加上被捷森死死的掐着脖子,呼吸不顺
没挺过三秒,她就昏了过去。
捷森轻笑,松开了她。
他挥了下手,立刻有人带着医生到他面前。
“先生,这位是卡特医生。”保镖面无表情,冷的像个冰块。
医生认识捷森,看到他的伤口,当即蹲下来给他治疗。
捷森却抬手阻止了他。
“找个女医生来。”
保镖和卡特医生皆是一愣。
这是在飞机上去哪找女医生?
“办不到的话,却从飞机上跳下去好了。”捷森说话时一点温度都没有,冷的让人发寒。
过了一会儿保镖带着一个空姐过来。
捷森撩了撩眼皮。
“先生,刚才卡特医生教我了。”空姐态度谦卑。
捷森点了点头,把怀里的人让给她。
一抬眼,见保镖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捷森咳嗽了一声。
保镖立刻退下。
m国。
一处奢华庄园内。
权南屿跪在大厅中央。
他面前的金色高级软椅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虽已中年却依旧容颜俊逸,他表情严肃,从头到脚透露着威严。
女人长相标志,打扮的雍容富贵,身穿黑色礼裙,气质高贵典雅。
“爸,妈。”权南屿对着二老恭敬地唤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
管家在一旁站着,面上的带着慈祥的笑。
“我知道错了。”权南屿垂下头。
权南屿母亲微微侧身,用手挡在嘴边对身边的丈夫说:“你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又把儿子逼走了。”
权南屿父亲权业承稍压眉头,嘴唇紧闭,眼神严厉地看向跪在下面的权南屿。
“想通了?”权业承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权南屿握紧拳头,“嗯。”
“不混娱乐圈了?”权业承步步紧逼。
权南屿隐忍地收敛起眼中光芒,用力的点头。
权业承见他诚恳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许的松动。
“起来吧。”权业承发话。
权南屿缓缓起身。
他今天一改往吊儿郎当的时尚着装,换了正式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