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南屿护在她身前,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根木棍。
鲜血顺着木棍滴落。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竟能将那马打翻在地。
权南屿双手颤抖。
手中的木棍应声而落。
他迈步离去。
封冶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木西子身边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木西子看着权南屿落寞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封冶腿受了伤,行动不便,只能让陈兮光和何莉将木西子扶回去。
梁导吓的心都快停跳了。
医生一到,他立刻带着他们去给封冶看病。
封冶的腿摔断了,韧带拉伤,胳膊擦伤。
最后还是许政晗和秦温宇抬着他的担架才给他抬回去。
“封冶,你说你逞什么能呢,乖乖呆在原地也不至于骨头错位。”许政晗无情嘲笑。
“封总这是痴情。”秦温宇在一旁笑道。
躺在担架上的封冶高冷的阖上眼眸:“就你俩话多。”
回到宿舍后,两人按照医生的叮嘱,好生照顾着将封冶安置好。。
“嗯?南屿呢?”秦温宇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权南屿感到奇怪。
他不是早就回来了?
“不知道啊。”许政晗摇了摇头,突然他看到床边放着一个手机,“老秦,你看那个,是不是南屿的手机?”
秦温宇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手机壳是黑红色的杂乱线条彩绘。
“是他的。”
“那他人去了?”许政晗疑惑。
悠闲躺在床上的封冶突然开口:“可能找地方疗伤去了,你带上酒精去看看。估计在马厩那边。”
秦温宇和许政晗对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的疑虑。
封冶语气有些嫌弃:“你们是没看见,他刚才打我马的那股狠劲,像是要把我也砍了一样。”
封冶都伤成木乃伊了,还能这么心大。
秦温宇和许政晗瞬间被他逗笑。
“谁知道你那马怎么了非要奔着西子过去。”
秦温宇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气氛突然沉默,显然三个人都想到了这一层。
马为什么会突然暴躁并且直冲木西子去呢?
“好了好了,幸好人没大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秦温宇宽慰道。
许政晗见封冶表情严肃也开口解围:“是啊,这次出现失误,也不知道导演组又要出什么新要求。”
“那我先去看看权南屿,你好好照顾封总。”秦温宇拍了拍许政晗的肩膀。
许政晗瞬间觉得自己肩负重任。
*
秦温宇却是是在马厩找到权南屿的。
他安静的坐在角落的草垛上,盯着自己的手。
秦温宇挑了下眉。
看这个样子,权南屿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
秦温宇慢条斯理地走过去,站定在权南屿身边:“想什么呢?”
权南屿抬头,眼神染着几分薄凉,写满了‘生人勿近’。
看清来人是秦温宇后,他才收起了些许的戒备。
“你来干什么?”他表情淡漠,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
秦温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缩紧。
权南屿的手掌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刺,鲜红一片。
手腕的位置也不太正常,虎口处淤青严重。
“你……”他欲言又止。
“呵。”权南屿轻笑了声,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的拔下手上的根根利刺,“小伤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即使他表情再淡定,也藏不住他身躯细微的颤抖。
那可是木刺,浅浅的扎一下都觉得刻骨铭心的疼……而他扎了满满一手!
秦温宇一个大男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带了酒精和纱布,我帮你处理。”秦温宇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不用。”权南屿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语气冷漠,是个人听了他这语气,恐怕都忍不住想抽他。
幸亏秦温宇脾气好。
他强扯过权南屿的手:“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关心的要死……”
“南屿!”一声娇滴滴的惊呼。
秦温宇和权南屿同时转头看向马厩门口。
看清对方是白惠后,权南屿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将手从秦温宇手里抽回来。
白惠焦急地小跑过来,她低头看向权南屿地手,眼眶含泪,“南屿,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顶替了秦温宇地位置,拿起棉签和酒精。
“我先帮你消毒吧,万一发炎了就不好了。”她语气关切。
权南屿坐在高位,睥睨着她。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他说完就跳下了草垛准备离开。
虽然手掌的疼让他几乎快要失去神智。
秦温宇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这气氛不太适合他在场。
“等等,我先走。药留给你们。”秦温宇识相的退出。
并且顺手带上了马厩的木门。
权南屿和白惠看起来应该会有很多要说的。
白惠看着权南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