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转身,他看到那婢女正恨恨瞪着他。
“走吧。”窦奴儿对太医说道,没有理会她。
“是。”太医低头应声,只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取出事先准备的剪刀,剪断丝线,余下的收回药箱,等窦奴儿从身前走过,他也连忙跟了出去。
恨恨看着两人背影,婢女转身走回床榻边。
“郡主……”她担忧开口。
楚姝摇了摇头。
“没事。”她说道,将手腕上的丝线解下。
“他们也太肆无忌惮了!”槿儿愤愤说道。
楚姝闻言笑了,幽幽道:“本就没什么可忌惮的,不肆无忌惮一些,难不成还要对我们卑躬屈膝不成?”
“可是……”槿儿扁扁嘴,道:“怎么说您也是郡主啊……”
楚姝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抬手在她头上抚了抚。
丫头还要说话,屋外有脚步声响起,她抬眼望去,一道人影停在屏风后。
“郡主,窦奴儿走了。”女声说道。
“我知道了。”楚姝说道,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槿儿。
“罪证……”她问道,“如何了?”
槿儿道:“慧运大师说,还不够。”
楚姝嗯了声,走下床,抬步走出内室。
屋外,婢女们已经将门窗打开,风与阳光一同闯入室内,风铃摇晃,纱帘轻轻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