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顺开了个医学院,本王羡慕不已,曾想着有生之年,若是能让百姓不再忍受病痛之苦,也算是大功一件,本想着不着边际的事,上天竟带来了沅儿这丫头,本王欣慰啊。”大越王声情并茂,说得是动情至深。
夕沅暗腓,这是上了夹板,刻意给人戴高帽。
若非她心里早有打算,眼下这话里话外地高捧,哎,却是不得不接。
萧暮然后背蹿出一层冷汗,这父王越来越看中沅公主,看来他,瞅了一眼夕沅,势在必得浸了心底。
……
“可都听清楚了?”
王后沉了沉眉眼,厉声道。
“王后,他们说得声音不小,王上怕是铁了心思要开什么医学院,说是沅公主在大顺有经验,让然王爷帮衬着,迪王爷出银子,晟王爷负责安保。”暗卫小声禀报,句句属实,不曾添砖加瓦。
王后瞅着他,满眼不是滋味,“下去。”
暗卫退了出去,王后心里却没了底。
然儿到底知道什么,她心里没底。
萧辰轩失而复得,变回炼儿,她心里也没底。
迪儿心思不在王位之争,一心赚足了银两,更不是贪谋权位之人。
晟儿,主意最正,却最让人摸不清心思,猜不透。
还有那大顺的沅公主,炼儿的王妃,她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王上真得是一心想建医学院?
她看不透,统统心里没底。
萧全在府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主子和沅公主回来,后厨的饭菜热了又热,大厨也等的着急。
老谷主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世无双眼皮子翻了翻,“爹,你能不能坐一会儿。”
“混账,合着不是你的徒儿,你不急!”老谷主气结,狠狠地训斥了他。
世无双无奈地翻了翻眼皮,爹爹真是,这有了徒儿,连亲生儿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哎,宝宝命苦啊!
“你说这老越王是不是要嗝屁了,才这般揪着不放人!”老谷主忽然突发奇想,不自觉往坏处想。
“嘘,爹,小声点,您以为是药鬼谷呢,隔墙有耳。”世无双示意他,小点声,这可是炼王府,他来了这几日,这府里可是不简单,耳目众多,且鬼祟不是一人。
“怕什么,大不了老夫领着沅儿回谷里。”老谷主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道。
世无双无奈地摇了摇头,“老爹,她是炼王妃,不是乡野村姑。”
“那当然,老夫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哼!”老谷主瞪了他一眼,自说自话。
世无双彻底被自家老爹打败了,这根本就是没法沟通嘛。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老爹的亲儿子,这般分不清孰亲孰近。
瞅着外面一趟趟闪过的人影,世无双压低了声音,“这王室不比咱们谷里,请爹爹不要给公主添麻烦。”
老谷主闻言,终于不再踱来踱去,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静心。他定了定神,吸吐内息,屋子里渐渐静了下来。
等了一宿,打坐了一整夜,也没等回萧辰轩和夕沅。
老谷主决定再等一日,若是再见不到自己的徒儿,他一定会进宫一趟,找那老越王算账!
昨夜宫里倒也没什么大事,几位王爷被留宿宫中,在大越王的寝殿里议事,好晚才睡去。
夕沅自然也被留下,不过她身体尚虚弱,早早地便在宫里歇下了,居所自然是搬离王宫前,那处宫邸。
晨起,天一亮,夕沅便起身请安,不为其他,关键是夫君未回来歇息,她有些担心。
“禀王上,炼王妃来请脉。”小福子公公进来,伺候王上梳洗,随口道。
大越王瞥了一眼屏风处,几位王儿昨夜歇在这儿,看来这沅丫头是着急了,这般殷切来请脉,可不是为了他。
“这丫头,起来的倒是早,去瞧瞧,几位王子爷,若是醒了,赶紧起身,沅丫头还在门外等着呢。”大越王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声对着小福子道。
小福子默了默,往屏风处走,脚步不急不缓,足以让几位王子爷起身。
他最有眼力见,在大越王身边伺候的时间也最长。
等他走到屏风处,几位王子爷已从榻上起身,并穿戴利落。
“你说炼王妃来了,在外面?”萧辰轩紧张道。
这秋起的早晨,泛着凉意,他担心沅儿的身体。
“是,回炼王爷,王妃在门外候着呢。”小福子开口。
谁知,眼前哪里还有炼王爷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炼王爷已经去了门外见炼王妃。
小福子真是羡慕,这炼王爷和炼王妃的感情真好。
萧辰轩出去,见夕沅在秋风里瑟瑟发抖,一把抱住了她,“沅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眸子里充满着心疼。
“啊,昨夜睡得早,起来的也早,就想着早些过来给父王请脉。”夕沅瞅了一眼夫君,又扫过一旁站着的侍卫。
萧辰轩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父王醒了,先进去,外面冷。”
他拉着夕沅进去,其他三位王子爷,也都候在了那里,大越王尚未从里屋出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