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风,快,先抱小姐进屋。”芸儿知道有人跟在马车后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更知道这贾管家的儿子与小姐关系不一般。
“怎么回事,盈盈怎么了?”左丞相夫人刚刚回府,今日约了其他官家几个要好的夫人喝茶,刚进院子,便瞧见了这一幕。
芸儿心咯噔一下,这该如何是好,小姐说不能告诉老爷夫人的啊。
“回夫人,今日在长公主府上,小姐颇得长公主赏识,喝多点酒,有些乏力。”她想了一会儿,终于编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秀风,还不快些抱进去,这么堵在门口,成何体统。”左丞相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左盈盈正被下人抱在怀里。
这还了得,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盈盈的清白岂不毁了,以后这汴京城里的高门大户,谁还敢娶她进门。
殊不知,她这宝贝千金,早已身许了那贾秀风,若是有一日被捅了出来,怕是要气疯了呢。
“解药!”贾秀风刚将左盈盈放在榻上,便冲丫鬟芸儿嚷嚷。
“小点声,小姐说三日后再给她服解药。”芸儿虽然担心,却也不得不按自家小姐的要求来。
“确定?三日没有危险?”贾秀风面露不悦。
“这,这,小姐说三日之后,奴婢听小姐的。”芸儿声不大,却又不敢擅自做主。
贾秀风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芸儿对左盈盈倒是忠心,小姐虽然对她又打又骂,她却不敢得罪小姐,卖身契在小姐手里,有时候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忤逆犯上。
下人就是下人,反不得,只能任其责骂屈打。
左盈盈虽然昏迷着,芸儿也不敢放肆,尽心尽力地为自家小姐擦拭身子。
晨起,左丞相夫人见盈盈未来请安,便过来瞧瞧。
这才瞧见脸色乌青的闺女躺在榻上。
“芸儿,过来!”左丞相夫人横眉冷怒,厉声道。
‘啪’的一声,芸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说,怎么回事?”左丞相夫人手有些发抖,声音却不乏狠戾。
“回夫人,小姐,小姐喝多了酒。”芸儿不敢违背小姐的意思。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怎么回事?”左丞相夫人眸色通红,手背青筋爆出。
芸儿吓得哆嗦,夫人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管家,拉出去,杖毙!”左丞相夫人厉色道。
“夫人,饶命,小姐中毒了。”芸儿想起小姐的吩咐,依言说道。
“中毒了?你这丫头作死是不是,中毒了怎么不叫府医?”左丞相夫人挥手又给她一巴掌,这次似乎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芸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唇角渗出了血渍。
“夫人,小姐说,需要找沅神医才能解毒!”芸儿按着小姐之前的吩咐,急急地说道。
“上官夕沅?”左丞相夫人有些不解。
沉思了片刻。
“管家,去,让秀风去上官医府,请夕沅过来。”左丞相夫人虽闹不明闺女的意思,却还是安排人去请夕沅。
贾秀风不知左盈盈的想法,却知道那上官夕沅与她不对付,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但是论狠毒,这女人敢对自己下手,真是够狠。
耽误不得,贾秀风赶紧去了上官医府,不过,很不凑巧,他后脚到,夕沅前脚刚走,擦肩而过。
“容禀一声,我是左丞相府上的,我家小姐病了,想请沅郡主到府上给瞧瞧。”贾秀风倒是客气,至少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
“实在对不住,二小姐刚刚出去。”小厮如实道。
“啊,我家小姐中了毒,怕是等不及了,小哥能否告知郡主去了哪里?”贾秀风不知昨日长公主府后来发生的事情,故不知夕沅去了烨王爷府上。
“这,小的真不知,我去问问。”小厮确实不知二小姐去向,只得转身回去问大少爷。
正好上官钥华欲出府,去太医院当值,每年的元节假,他都会当值一日,早已习惯。
“见过上官御医。”贾秀风一眼便瞧见了上官钥华,赶忙打招呼。
“你是?”上官钥华并未见过此人。“小的是左丞相府的,我家二小姐病了,像是中毒,想请郡主过府给看看。”贾秀风低着头,言语诚恳,没有丝毫做作。
上官钥华一听是左家之人,莫名地反感,内心早已先入为主。
“沅郡主出门了,太医院今日有几位太医当值,不如随我去太医院?”上官钥华面上和善,心里却早已厌烦。
“沅郡主医术高超,我家夫人特地说了要请郡主,太医们的医术,怕是……”贾秀风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上官钥华的神情。
上官钥华:这左家真是狗皮膏药,就算大妹妹嫁了过去,我家沅儿也不是你家的府医,岂能随叫随到。
“沅郡主去了烨王爷府上,怕是一时半刻不能回府,不如你回去禀了夫人,看如何是好?”上官钥华不愿再与他啰嗦,虽对那左盈盈不喜,但一听中毒,只好如实说了夕沅的去处,至于丞相府要如何做,让他们直接上烨王府去寻好了。
贾秀风脚程很快,赶快回府禀了左丞相夫人,芸儿面上着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