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萧辰轩刚进院落,被身后萧牧吓了一跳。
萧牧:主子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不警惕。
“说,怎么回事。”萧辰轩瞬间恢复了冷静,又是一脸淡漠。
“今日左丞相回府,在左二小姐的屋子,摔了东西。”萧牧不明所以,如实禀道。
“之后呢?”萧辰轩淡淡开口,脸上满是冰冷。
“听到丞相夫人苦苦哀求,让左丞相饶恕左盈盈。”萧牧觉得左丞相并不像表面那般忠良温煦。
萧辰轩静默不语。
“那左丞相很是生气,拂袖离去,只留了妇人哭泣。”萧牧早已习惯主子的性子,只管说便好。
“醒了?”萧辰轩冷语道。
“左二小姐没醒,不过属下听到那丫鬟对左夫人说,那左家二小姐自己有解药,不用去求突厥公主。”萧牧心里忐忑,一字一句都不敢对主子隐瞒。
“够狠。”萧辰轩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进了屋子。
萧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主子是说谁?
莫不是那左盈盈?
站在皎洁的月色中,思索了许久,萧牧终于反应过来。
那女人是真狠。
“萧牧,进来。”萧牧正欲离开,便听到屋内主子的传唤。
幸好没走远。
萧辰轩沉声吩咐几句,萧牧微微一愣,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街上便传满了突厥王室陷害大顺朝左丞相千金的消息。
满城风雨,左丞相气得咬牙切齿。
丫鬟芸儿在管家的一顿毒打之下,顾不得小姐的吩咐,喂小姐服下了解药,晌午时分,左盈盈便苏醒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左丞相满眼怒火地瞪着她。
“盈盈给父亲请安。”左盈盈让丫鬟扶她下榻,跪在地上。
左盈盈身体虚弱,却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父亲是何种人,她比谁都清楚。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造谣诬陷突厥王室!”左丞相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她此刻身体虚弱,定要扇她几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父亲,盈盈冤枉啊。”左盈盈泪眼婆娑,满眼委屈。
“收起你的眼泪,说,今日要是说不明白,以后就去家庙祈福吧。”左丞相昂着头,满脸恨意,却又有些无奈。
这次女的心思,他如何能不明白。
心比天高,却又满眼算计。
“父亲,女儿虽心有不甘,却亦不知这突厥王室是怎么回事?”左盈盈刚刚醒来,确实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了突厥王室。
丫鬟芸儿爬上前,断断续续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左盈盈看着满身是伤的芸儿,眸子淡淡掠过,示意管家扶她下去。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父亲,今日之事,盈盈知错,本想自己中了毒,让那上官夕沅进府,想她定是无法医治,这般便能挫一挫她的锐气,不成想,她却说突厥公主有解药,女儿刚刚醒来,并不知她到底是何意?请父亲明察。”左盈盈说完,偷眼瞄了一下父亲,见他若有所思,便刻意低下了头。
“嗯,今日之事,为父暂不追究,你好生呆在府里,近日就不要出门了。”左丞相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丞相府与上官医府本就是亲家,再说突厥王室与他丞相府并无瓜葛,自家嫡长女又是宫中贵妃,按说世人皆敬他几分,不该有人肆意造谣生事。
他得让人好好查查。
左盈盈刚刚不敢多说,她从不敢在父亲面前漏出杀人的心思。
左丞相心狠,却妄不能纵容亲女杀人越货。纵使生气,他还是叮嘱次女好生歇息。
左丞相去了书房,静静坐了许久,越想越不对劲。
随即招来暗卫,他简单吩咐几句,暗卫便飞身离去。
他派出的暗卫,不过半日便传回了消息。
暗卫的话,气得他浑身哆嗦。
本该用晚膳时分,他却直奔了左盈盈的闺房。
从榻上拽下她,一顿拳打脚踢。
“父亲,饶命,饶命啊。”左盈盈抱头痛哭,却不敢大声嚷嚷。
“跪下,不想你这逆女竟如此心狠手辣,说!”左丞相眸子猩红,攥紧了拳头。
“父亲,你让盈盈说什么啊。”左盈盈心一横,强忍着痛,哭哭啼啼,哽咽着。
“找死是不是,说不说!”左丞相又使劲踹了她一脚。
“啊。”左盈盈应声倒地。
她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着,肠子似扭在了一起,撕心裂肺地疼痛难忍。
“说!”左丞相再次厉声道,丝毫没有不忍。
“是,我说,我不该派人截杀上官夕沅,都是我的错。”左盈盈呜呜咽咽,嘴上说着,心里却更是愤恨,总有一日,她要让夕沅尝尝这撕心彻骨之痛。
“只是这些?杀人不成,嫁祸突厥兄妹?”左丞相淡淡道,眸子里的猩红丝毫不减。
“不,盈盈不曾嫁祸突厥王室。”左盈盈瞪大了眼珠,她没做的事,定不能承认。
“好,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叶氏可是你杀的?”左丞相上前,半蹲在她面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