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表哥觉得这诗如何?”夕沅添完茶,看向李弘煜,笑意满脸都是。
“哈哈,有意思,这诗写的不错。”李弘煜不知道夕沅到底是何意,这是在拒绝自己?
他听安公公说,昨日母妃召了上官夫人进宫,想必是说了要娶夕沅做侧妃的事,难道姨母已经告知了夕沅,可是又觉得不像,也是,夕沅还不到十五岁,深闺之中的女子,哪里知道什么情爱。
“夕沅也不懂,不过要是有女子心意于你,夕沅为她高兴,也为表哥祝福。”夕沅继续说着。
“不过,你的表妹,我,可不羡慕皇宫里的生活,没有自由,光有爱情又如何,宫院深深何其悲哀。”夕沅接着说道,说完又看了看只顾低头喝茶的李弘煜。
李弘煜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还如何开口对夕沅表白,爱她在心口难开啊。
“相濡以沫的爱情,表哥也想要,也想像姨夫姨母一般,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奈何生在帝王之家,如果我放弃名利,不知是否有人愿意成全爱情?”李弘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他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冲动,他真的能放弃以后皇位的角逐?
“夕沅觉得,人生的意义,不一定非是爱情,还有天下苍生,你的价值可不是情情爱爱,大智若愚的表哥,应该有更任重而道远的责任吧。”夕沅瞪大双眼看着李弘煜,水汪汪的,很是真诚,只是这眼眸里似乎无关乎爱情。
李弘煜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听出了个中意思。夕沅能说出这番话来,她不是单纯,也不是年纪小,她懂他的心思,知道他的不甘,却也在为她自己争取自由的人生,只是她的追求里没有他而已。
“对,表妹比我看得透彻,今日我回宫便跟母妃说,男儿应先立事再成家,你未及笄,我未到加冠之年,年纪尚轻,当以学业为重。你一席话倒是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之人啊。”李弘煜说着,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看不出任何波澜。
李弘煜又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宫,夕沅继续整理医书。
李弘煜一路想了许多,他没有向她表达爱意,看起来一脸懵懂无知的夕沅表妹,却看得很通透,间接表明了她自己的立场。
她说的对,自己有更多的责任,不能只有儿女私情,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眼前不想嫁入宫中罢了。
来日方长,如果有一天,告诉她,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会不会更让她感动,对自己崇拜,爱慕。
到时候以江山为聘,定是能配得上她的胸襟,气魄。
次日一早,李弘煜便去了左贵妃的宫中,他告诉左贵妃,亲事不急,应当以学业为重,其他皇子都在努力学业,自己先娶了侧妃怕是不妥,况且大皇子还未成婚。
左贵妃想了想,觉得李弘煜的想法倒是周全,皇上的心思难猜,况且他和夕沅都未到成婚年纪,不急于一时,万一因为此事惹得皇上不满,岂不是得不偿失。
左贵妃不再提起纳侧妃之事,不过,倒是隔三差五的让夕沅进宫,理由嘛,倒也多,不是头疼脑热,便是四肢无力,各种借口,顺便的闲话一些个家常。
夕沅也很头疼,关键每次李弘煜也在,这表哥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无意进宫,更不想做什么皇子妃,看来那日的话都白说了,全部都成了耳旁风,是不是自己说得不够直白?
夕沅越想越心烦,看来找个机会,直说更为妥当。
这日,夕沅又被左贵妃宣进宫,说是头疼,请上官女御医去按摩,又说只有她深得其道,别人不得其法,没办法,夕沅还得进宫。
夕沅收拾了药箱,跟着安公公,进得宫中,朝着左贵妃的贵和宫走去。
“这不是上官女御医嘛,这是谁病了?”大皇子李弘烨正要去给李皇后请安,看到匆匆而来的夕沅,便殷切地问道。
“臣女见过大皇子,给大皇子问安。”夕沅停住脚步,给大皇子行礼。
“不用多礼,这是谁病了?”李弘烨问向夕沅,又转眼看着安公公。
“回大皇子,左贵妃娘娘有些轻微地头疼,宣臣女进宫。”夕沅很平淡的答道,宫中之事她不想掺和,但也不敢欺瞒。
“是贵妃娘娘病了,那你快去,耽误不得。”李弘烨说着,朝夕沅摆摆手,似乎很是体贴。
夕沅告别李弘烨,继续跟着安公公走去贵和宫。
李弘烨见夕沅走远,召了宫门口的守卫,从其口中得知,最近常见安公公召上官女御医进宫。
李弘烨去给李皇后请安,一路百思不得其解,这左贵妃召夕沅进宫何意?得了顽疾?前些时日,还在宫中花园见得,倒未看出病态。
他边走边思,很快进了母妃的坤玉宫。
“皇儿给母妃请安。”李弘烨进来时,皇后李玉嫣正在喝早茶,年龄大了,倒也懂得养生,毕竟后宫事务繁多,且李弘烨已到了加冠之年,李婉儿马上及笄,都到了成婚的年纪,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帝王之家,皇上的心思最为难猜,这选皇子妃,如同下棋博弈,这该走哪步棋,都得慎重啊。
李皇后听得声音,看向李弘烨,这皇儿什么都好,只是学业一般,骑马射箭也一般,诗词歌赋更是平平,虽为嫡长子,只是皇家之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