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魏之善提出再向外扩展了五百米搞绿化隔离带,班子讨论时没通过,是慧颖求我带着魏之善,到政府办公室讲解之后才通过的。包括现在前面大佛那一片,也都是最后新加上的。”
赵红卫说到这里看一眼九菲说:“至于交易还是有的,他私底下答应我这辈子会把慧颖当好朋友对待的。不怕你们笑话,我同意了。”
“他生前和毒品有联系吗?”九菲继续问。
赵红卫看着九菲,喝口茶,慢慢的说:“看来以前你和小魏之间的确不是无间,慧颖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魏之善会掺和毒品这个事情。”
九菲一言不发的笑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
杨军看得出她的眼睛露出一种释然。
毕竟是一起生活过的人,内心会有纠结避免不了。
“以您老的眼光,这次公安局的消毒打击彻底吗?”杨军问。
“一次行动是否成功,主要看他起到的震慑作用。不然这次的贩毒人员抓着了,暂时冷却一阵子,后面还会有新的贩毒人员产生。”赵红卫看着杨军说:“杨副局长其实是想问我有关常勇的事情吧?”
“您方便说一下吗?”杨军问、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刚才让到这院喝茶,就知道你们的问题了。”赵红卫喝口九菲为他新倒的热茶,向下深深地撇一下嘴。
“其实,我一直羡慕九菲的爸爸,根正苗红的。虽然遭遇过不幸的婚姻,但他一直在追逐自己梦想的道路上行走。我结婚后有了慧颖,还是受到我父亲的影响,被派送到山区一个小村庄。陌生人刚到那里的时候,是看不懂山里的天气的。”
“的确这样!”杨军符合着。
“有个暑天下午看着凉快,我就一个人悄悄上山。刚到达半山腰的那块放羊草地,突然之间就变得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一个人害怕啊,为躲雨我就进了山洞。”
“后来呢?”九菲问。
“雨一直下,又冷又饿又渴,就想趁雨小点时往下走。可是羊不走啊,那只领头的山羊一到洞口就往后退。我心里急,看见洞外有根棍子就想拿起来赶羊用,谁知是条蛇,刚一拿起就咬了我一下。”
“啊!”九菲情不自禁的发出畏惧。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她把我紧紧的搂在胸前,我像婴儿一样紧贴着她的皮肤。”赵红卫说到这里,无奈一样叹口气继续说:“村长的老婆看我一直没下山,就知道我遇到雷雨。冒雨找到发现我被蛇咬了,她给我吸了毒液,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杨军说。
“虽然毒被吸了出来,我还是一会热一会冷得发抖。怕回去路上再遇到蛇,我们就在山上待到天明。”
“后来吃了不少苦吧?”九菲问。
“当时我住在村长家的别院,口粮也记在他们家。等我身体恢复可以外出时,看到村长把她老婆打得皮开肉绽……”
起风了,从远处飘来淡淡的李子花香,芬芬的带着一丝酸涩。
三人静默了,空气没有因为风的吹动变得活跃。
“没过多久,我接到返城的调令。临走那天早晨,天麻麻亮就一个人起床准备悄悄离开,结果碰到在村口上吊的村长老婆。我把她救下来,答应她以后有机会一定带她离开那里。之后的日子里,她就是凭着对我的信任坚持着活。”赵红卫说道这里,微微蹙着眉,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其实,她很了不起!”九菲说出这句话,发现赵红卫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神情。
或许想到了赵慧颖母亲对他的不信任吧。
“我离开后她有了儿子常勇,村长对她也慢慢好起来……”
“常勇不是您的儿子吗?”杨军问。
赵红卫仰脸对着已经没有太阳的天空自嘲说:“水可以解渴,也可以教人游泳,更可以淹死一个对它没敬畏心的人。这些年,常勇就是利用我对他母亲救命之恩的报答,一步步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
“慧颖难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吗?”九菲急切的问。
赵红卫看一眼九菲,闭了闭眼睛说:“我这个女儿,像极了她母亲的固执和任性;而常勇又和他自己的父亲一样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赵伯伯,我觉得这一点您可以和慧颖解释清楚,她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很痛苦……”九菲说。
“解释?”赵红卫苦笑一声,慢慢的说:“难道你没发现早已经是事实胜于雄辩?!”
三人再次出现沉默。
生态疗养院的经理电话过来,问晚餐想吃什么。
九菲看一眼杨军和赵红卫说;“晚餐给我们清淡一点……”
“要什么清淡呀,我干了一天活了。炖个肉锅吧,对了,他们添些过水后的春笋。”赵红卫打断九菲的话,独自吩咐着。
九菲看一眼杨军,笑着对赵红卫说:“好的,听您的!”
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
暮色闭合,竹林间的鸟儿欢快的叫着,此起彼伏。
有人过来为他们开启了廊檐下的大灯,撤掉茶几,换成了一张园木桌。
“给送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