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怎么会不见了呢?”九菲接过杨军从卧室端出一个枣红色的四方盒子,打开看时说。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杨军看着九菲慢慢的说:“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不会,我前两天看,它还在里面。”九菲肯定的说。
“这些天你一直在家,没人来拿。”
“赵小六!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九菲再一次肯定。
“应该不是他,你想一想是否有其他人进过你卧室?”杨军说。
“也是,赵小六虽然来的次数多,但他没进过卧室。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谁?”
“保洁阿姨。”
“每天都来?”
“马上就到了。”九菲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说。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互递一个眼神,杨军起身去开门。
保洁阿姨三十多岁,看上去干净麻利。进门看到杨军开门,微微一笑低头进来,放下手中的提包对九菲说:“您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今天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九菲不露声色的回答着。
因为有时间限制,保洁很快开始干活了。麻利的把客厅餐桌,茶几上的杯子,碗筷和盘子,甚至面包杯等统统收拾进厨房,在那里分类放置清洗。十分钟不到,不但洗刷完毕,还把厨房也打扫了一遍。
随后到卫生间收拾,打扫完毕后出来换身衣服站在九菲面前说:“卧室里面今天有需要打扫吗?”
“小兰,来,你先坐下歇歇!”九菲招呼着。
她们外出干活都是抢时间,多劳多得。这点九菲是清楚的,以前从来没有主动地招呼她坐下休息。
看一眼九菲手中的枣红色木盒子,又看一眼一旁的杨军,保洁突然面露怯色,退缩着说:“不啦,我还是干活吧!”
“今天卧室不打扫了,你坐下!”杨军开口说。
小兰一下子紧张起来,瞪大双眼看着杨军,双手放在后背,往身后的墙摸去。
杨军转身盯着已经靠墙站立的小兰说:“盒子里面的那把钥匙你送给谁了?”
“不,我没……有。”小兰低声否认,斜眼看一下旁边纹丝不动的九菲。
“非要等我把摄像拿出来吗?”杨军走进一步,低声说。
“对不起!”叫小兰的保洁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哭泣着说:“是她们逼我拿的,我不拿她们就会伤害我的孩子。我儿子他还小……”
杨军和九菲相互看一眼,点点头。
杨军退坐一旁,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和笔开始记录。
“你起来吧!这位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九菲对跪在地上的小兰说。
小兰没有起来,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几天前,我在你们小区外有个女人拦着我,让我找到你们家一把汽车钥匙。我不干,她说不干就让我见不到在胜利路小学一年级三班的儿子了。我看她满头黄发带着墨镜抽着烟,就知道自己遇到坏人了。那女人威胁我如果报警就会失去儿子,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忍着。我干这么多年家政可从来没有拿过别人家一针一线啊。”
杨军记录期间,看一眼九菲,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你站起来说。”
“我那天来家里打扫卧室的时候发现了钥匙,但不知道是哪一把,就没有拿。出门的时候,那女人还在等
。着我,我照实说不知道是哪一把,她让我先回去了,警告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政公司和我家里人。还说如果走露一点风声儿子立马会不见。我也是没办法就答应了。”
女子一直在哭,杨军随手递给她一张纸问:“别急,慢慢说。”
“昨天我又来时,她给我一把画着钥匙模样的纸片,让我对着拿。我就把钥匙拿出去了,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她给你的纸片还在吗?”杨军问。
“在!”小兰说完站起来,从自己进门放在一边的包里面抽出一个黑色的小钱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递给杨军。
杨军接过发现上面用黑色墨迹画着一把奔驰车钥匙的模样,和九菲对视一下会意。
“如果再让你见到那名女人,你会认得她吗?”杨军对着小兰问。
“认得!她的手指甲涂得是黑色的,我印象特别深。”小兰停止哭泣,恳切的看着杨军。
“去卫生间洗洗脸吧!”九菲看着她说。
趁小兰去卫生间之际,杨军走到另一间卧室拨打电话。
通知徐斌:“分头查找一名叫朱乐儿的女人。此女人喜欢舞厅酒吧厮混,身边经常聚集着死猫烂狗,她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黄色披肩烫发,经常到墨镜,会抽烟,手指甲涂黑色。另外再去北郊黄河岸堤那里的别墅,打开车库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内是否有本红色硬皮的日历。”
“你认识她?”九菲隐约听到杨军的电话内容,紧紧的盯着杨军问。
“这个城市有名的舞厅黑牡丹,公安局早有备案,只是没想到她会卷到案子中来。”杨军低声说。
“好找吗?”
“放心吧……”
两人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