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丈夫已经好了很多年,还有两个孩子。我不知道我丈夫以前给你说过没有,我婆婆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我生一个男孩,如今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了。现在我想带你的两个孩子和我自己亲生女儿去做dna检测,如果他们真的是丈夫的孩子,我希望他们能像我自己的女儿一样得到良好的教育。这一点,我想你也不会反对吧?”
不知何时,慵懒的柳碧娇面色苍白,嘴唇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九菲从容坦然的面容,一言不发。
“孩子已经被他们的舅舅带走了,听说是回你老家了。我来的目的就是通知你,我要去你老家找到并带孩子去国外和我女儿一起做dna检测,如果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我就让他们留在国外读书了,所以告诉你一声,对孩子你以后不必……”
“不,不能!”柳碧娇大声失色的喊道:“你不能去找他们!”
“为什么?你现在已经暂时失去孩子监护人资格,而我……”
“他们两个,都不是魏总的孩子。”柳碧娇站起来,双手抓着她和九菲之间的铁栏杆小声哭泣的说。
“你已经对警察亲口说出孩子的父亲就是魏之善,还说你们在云南一见如故,如胶似漆。”
“不是的,那不是他。”柳碧娇绝望的哭喊着。
“柳碧娇,你三番五次的对警察说谎话,就以为会有人来救你,现在所有的贩毒证据都指向你,而你却还在执迷不悟,难道真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吗?”徐斌大声的逼问着。
“是,我就是听说你这次要判很重,才……”
“是,是朱四龙,第二人民医院院长朱四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让我做,所有的话也都是他让我说的,那两个孩子也是我和他的。”柳碧娇抓着铁栏杆的手颤抖中松开了,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呜呜哭泣。
原来如此。
九菲自感虚惊一场。
徐斌走出会客室拿出手机一最快的速度把消息汇报给了杨军。
看着哭泣的柳碧娇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万念俱灰的样子,九菲想起杨军说的朱四龙需要在外面当诱饵的话,站起来慢慢走近铁栏杆对柳碧娇说:“他们说是你从云南收集大麻,然后派人发到第二人民医院,再分散到各个药店分销的。同为母亲,我理解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孩子,其实朱院长很有钱的,你不必这么辛苦跑来跑去。”
“天杀的,他怎么能这么说?是他把我的民宿当成粗烟运转站的,转账开户也都是他让我花钱买当地农民的身份证办的,我真是瞎了眼相信他。”柳碧娇停止哭泣,气急败坏的说着,浑身上下被仇恨冲斥得一下子饱满,一改刚才的萎靡和消沉。
“你真傻,当初怎么没有留下证据保护自己,现在即便你说的是实话,朱四龙不承认,你怎么办?”
“账本就在云南……”女人突然停下来,一反常态,警觉得看着九菲说:“姐姐,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我只关心我的家人,怕你刚才没有实话让两个孩子受委屈,你或许知道,不仅是我婆婆,魏总他生前也对能生一个男孩充满渴望,所以孩子到我身边……”
柳碧娇被九菲话中的“孩子”再一次袭中内心的软肋,一下子又恢复了刚才的瘫软和气焰下沉。
根据柳碧娇的情绪转变,九菲可以判断她平时可能吸食一些含量低的大麻。
会客时间已经到了,看着柳碧娇被两名狱警架着离开会客室,九菲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力气,扶着椅子靠慢慢站起,突然听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声响。
饥肠咕咕,原来自己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徐斌走过来给她一个开心的眼神,说:“杨副局长亲自带队去你们医院了,不出意外这会已经给朱四龙戴上手铐了。感谢你刚才的问话,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这么快?”
“对于犯罪分子,我希望我们就做那道最快的闪电。”年轻的警察轻轻说着,仰脸看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