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是镇北王朱万钧的心中所想,后事发展如何,镇北王朱万钧也不知道。
尤其是尉迟小令乃是皇上朱九霄的绝对心腹,也是功臣,这二人现在同时都喜欢上自己的女儿,对于镇北王府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连镇北王朱万钧都感到有些茫然。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镇北王朱万钧非常的感兴趣,如果自己分析得没有问题的话,以自己对朱九霄的了解,应该不会就此放手,一旦知道自己的心爱之人与自己的心腹爱将互生情愫,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实属难料。
如果朱九霄与尉迟小令反目成仇,这倒是一出难得的好戏,只是自己能不能够看见这出戏的上演还是未知,只要女儿没有损伤,至于其他任何一种结果,镇北王朱万钧都是乐于见到的。
“仙儿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极有可能这些都是外面的谣传,不可轻信。”镇北王朱万钧没有办法回答朱仙儿的问题,只能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
朱仙儿知道这是父王在与自己打哈哈,自己此次从西城急急忙忙赶到东梁山,又从东梁山马不停蹄赶到父王的军营,一路基本上就没有歇息,甚是辛苦,现在看到父王与自己这样兜圈子,心中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焦急,因为时间不多了,如果自己不能让父王回心转意,后果势必会一塌糊涂,不敢想象。
“父王,此次孩儿前来军营相见,父王必定已经知晓意图,又何必在拐弯抹角。”朱仙儿有些不爽的说道。
镇北王朱万钧在朱仙儿刚到军营的时候,还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在朱仙儿开口之后,镇北王朱万钧立即明白了朱仙儿的来意。不过镇北王朱万钧虽然看出朱仙儿的来意,却不愿意说破,因为镇北王朱万钧并不想与朱仙儿讨论这个问题。
当初在京都镇北王府书房的一席谈话,镇北王朱万钧便已经知晓朱仙儿的内心想法,在镇北王朱万钧的眼里,虽然疼爱朱仙儿,但毕竟朱仙儿是一个女儿家,自己的想法和行事都是事关镇北王府的大事,又怎能与朱仙儿说明。
镇北王朱万钧没有直接回答朱仙儿的问话,而是说道:“仙儿远道而来,想必是有些劳累,还是暂且休息一会,将精神恢复一些可好?”
朱仙儿心中着急,根本没有休息的想法,听到父王如此说话,知道这都是些搪塞之言,很明显这是父王不愿意和自己谈及此事。但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劝说父王回心转意,看来如果不说中父王的心中所想,父王是绝对不会愿意和自己就此事谈下去,于是朱仙儿说道:“父王,此次羌国军队无故侵犯我天朝,是不是与父王有关?”
朱仙儿此言一出,镇北王朱万钧的脸色立即为之一变,原本慈祥的面容就像覆盖上一层寒霜一般,让朱仙儿都觉得一丝寒意扑面。
镇北王朱万钧严厉的说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还不给我快些闭嘴。”镇北王朱万钧边说边向着营帐的门口望去,整个营帐里面只有自己和女儿两人,朱仙儿说话的声音明显压得很低,镇北王朱万钧这才有些放心,认为不会被别人听去。
要知道朱仙儿这个问题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那对于镇北王府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一旦此话传到皇上朱九霄的耳朵里,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了朱九霄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这还了得。镇北王朱万钧虽然对有关的不测已经有所准备,但朱仙儿突然之间说出此话,还是将镇北王朱万钧吓了一跳。
朱仙儿看到父王如此紧张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一定是触及到了父王的心中所想,于是决定趁势继续加把火候,朱仙儿继续说道:“弟弟为何亲自悄悄前往羌国都城?之后羌国军队便开始入侵边城,这绝对不是巧合?”
“住嘴。”镇北王朱万钧看见自己未能制止住朱仙儿的说话,不由得恼羞成怒,生气的说道:“仙儿你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可以说朱仙儿从小到大都还没有见到过父王对自己这样的脸色,并且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朱仙儿也有些吃惊,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后面结果如何暂且不管,朱仙儿索性将话说破,因为朱仙儿知道自己这次前来劝阻父王,如果只是敲敲边鼓根本就不会有效果。
朱仙儿算是横下一条心要将事情说破,于是朱仙儿说道:“父王,您和弟弟自认为行事机密,可殊不知到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镇北王朱万钧稍微平静一下说道。毕竟朱仙儿是自己的女儿,从小疼爱到大,都是自己宠溺所致,这才有了今日的放肆。
“父王你且不要问我消息从哪里来,请问这消息是不是真的?”朱仙儿反问道。
“仙儿,你所听到的这消息来路极有可能都是外人谗言,你也当真?”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这一点请父王放心,消息的渠道绝对可信,不仅仅可信并且我还有人证。”朱仙儿说道。
朱仙儿的意思就是让父王死了狡辩的心思,不过这个消息是从柯嬛儿嘴里无意之间说出,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只是朱仙儿也不能肯定弟弟去羌国都城到底与羌国军队入侵天朝是不是有关联,现在看到父王在尽量回避这个问题,心中已经知道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