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年用药,小姑娘的身子早已亏空,不止经期时疼痛异常,甚至以后都极难有孕。
霍沉星对此并不在意,但别人呢?假使有一天小姑娘遇到了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又刚好喜欢小孩,那又该怎么办?小姑娘该有多么难过!
这样一想,霍沉星对起跃的恶意更浓了。
他的小姑娘这么好,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委屈!
“我们好好调养,一定有机会变好的,”霍沉星轻声说。
阮冉怔了怔。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她都会这么疼?
“我明白了,”她看了眼霍沉星难掩担忧的脸,不由得抿了抿唇,说:“不用担心,也不是特别疼。”
霍沉星的心像是被小针扎了一下,又疼又麻,看向阮冉的眼神更是藏满了疼惜。
“阿阮……”
阮冉的脸色依旧有些白,看上去很是虚弱,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半倚在床头,说:“我现在好多了,没有昨天疼。”
小姑娘总是这么懂事……
霍沉星心中一叹,顺势起了身,帮着阮冉打开餐盒:“先喝些粥垫垫肚子,等打完吊瓶,就给你买饭。”
阮冉听话地点头,然后一边喝着温粥,一边在手机上找题做。
霍沉星知道她向来用功,也不出声打扰,只安静地守在她的床边。
许是打了吊瓶的原因,当天晚上阮冉的肚子就不再疼了,她稍松了一口气,就躺到床上睡熟了。
次日一早,两人离开了医院。
“阿阮,明天到我家过年吧,”霍沉星开口,声音温和。
阮冉看他。
“我请了阿姨过来,刚好可以帮咱们做一些年夜饭,”霍沉星继续道:“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免得我一个人过年。”
阮冉想了想,说:“那明天见?”
毕竟留霍沉星一个人过年也怪孤单的……
霍沉星见她点头,唇角轻勾了一下,眼底也闪过一抹笑意:“明天见。”
阮冉挥手和他告别,随后就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学了整日之后,临到晚间,才堪堪休息。
第二天,天大亮。
阮冉收拾好书本,简单的洗漱之后,就推开了房门。
门刚一开,阮冉的视线就缓缓下移,最后落到坐在门口的少年身上。
阮冉:“……”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再度睁眼时,少年依旧靠在门边儿。
“……乌佲?”
她惊诧开口,眼底带着浓浓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大过年的,为什么要躺在她家门口???
“想你。”
少年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不可查的依赖,他仰头看她,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姐姐,我好想你。”
阮冉面无表情。
乌佲也不介意,只轻轻地拽了拽阮冉的裤腿,小心翼翼地说:“姐姐,你不想见到我吗?”
阮冉抿了抿唇:“你想干什么?”
“想见你,”乌佲眼底微亮地看着她,说:“姐姐,新年快乐!”
“同乐。”
“姐姐,我不想一个人过年,”乌佲垂下眸子,没有人能知道他的真实情绪,只能看他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想要姐姐。”
半晌,阮冉沉默着错开了身子。
“姐姐!”
少年惊喜地抬起头,眼底全是她的倒影。
“姐姐!你真好!”
并没有。
阮冉在心里悄声道。
乌佲这才起身,用手指轻轻地勾了勾阮冉的袖口,说:“姐姐,我好喜欢你。”
阮冉没说什么,让他进屋。
“吃早饭了吗?”
阮冉把自己藏着抽屉里的小面包都拿了出来,说:“吃这些垫垫肚子吧。”
乌佲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姐姐。”
阮冉看他。
“你真好。”
少年开口,声音真切。
阮冉:“……”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好了,甚至又隐隐升起了“乌佲有病”的念头。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地吃着小面包。
“叮咚——”
门铃声响起,阮冉撕开小面包的手微微一顿。
“姐姐?”
乌佲疑惑地看向她。
阮冉抿了抿唇,起身去开门。
正是霍沉星。
相比于他平时的一身正装,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是居家,看向阮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笑意:“阿阮,新年快——”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乌佲。
“我……”
阮冉抿了抿唇,罕见的有些不自然:“对、对不起。”
她低声说。
霍沉星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
保持了一早上